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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的语气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顺从，就像过去那无数个夜晚，她学着按照程郁的意志活着一样。
nbsp;nbsp;nbsp;nbsp;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nbsp;nbsp;nbsp;nbsp;她在等一个时机。
nbsp;nbsp;nbsp;nbsp;等程郁彻底放松警惕的那一刻。
nbsp;nbsp;nbsp;nbsp;夜色深沉，宴会结束后，裴宁独自走进了程郁的书房。
nbsp;nbsp;nbsp;nbsp;程郁正在整理文件，看到她进来，眉梢微微挑起：“这么晚了，不去休息？”
nbsp;nbsp;nbsp;nbsp;裴宁走到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妈。”
nbsp;nbsp;nbsp;nbsp;程郁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换了一种称呼。
nbsp;nbsp;nbsp;nbsp;裴宁看着她，目光沉静如水，缓缓开口：“我有件事想问你。”
nbsp;nbsp;nbsp;nbsp;程郁笑了一下，语气温和：“说吧。”
nbsp;nbsp;nbsp;nbsp;裴宁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你有没有后悔过？”
nbsp;nbsp;nbsp;nbsp;程郁微微皱眉，眼神透出一丝探究：“后悔什么？”
nbsp;nbsp;nbsp;nbsp;“后悔生下我。”
裴宁缓缓说道，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
nbsp;nbsp;nbsp;nbsp;程郁沉默了一瞬，随后轻笑了一声：“宁宁，你太多愁善感了。”
nbsp;nbsp;nbsp;nbsp;她语调不急不缓，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惜：“你是程家的一部分，这就是你的命运。”
nbsp;nbsp;nbsp;nbsp;“命运？”
nbsp;nbsp;nbsp;nbsp;裴宁喃喃重复了一遍，随后轻轻地笑了。
nbsp;nbsp;nbsp;nbsp;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晦暗的意味，眼神也变得幽深无比：“所以，在你的眼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独立的人。”
nbsp;nbsp;nbsp;nbsp;程郁的笑意微微一顿，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宁宁，你今天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裴宁缓缓走近她一步，目光锋利如刀：“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nbsp;nbsp;nbsp;nbsp;“哦？”
程郁眯起眼，语气依旧冷静，“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我这一生，”
裴宁低低地笑了，嗓音微哑，“从来都不是为了程家而活。”
nbsp;nbsp;nbsp;nbsp;第63章她的指尖微微收紧，心跳逐渐加快。
然后，她忽……
nbsp;nbsp;nbsp;nbsp;她的指尖微微收紧，心跳逐渐加快。
nbsp;nbsp;nbsp;nbsp;然后，她忽然拔出了腰间的枪。
nbsp;nbsp;nbsp;nbsp;枪口直直对准了程郁的心脏。
nbsp;nbsp;nbsp;nbsp;空气瞬间凝固。
nbsp;nbsp;nbsp;nbsp;程郁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冷静，甚至连语调都没有丝毫波动：“宁宁，你在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在做——”
裴宁的手指扣紧扳机，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收敛，目光死死盯着她，“你教给我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程郁缓缓站起身，目光沉静如水：“你真的以为，杀了我，你就能自由了？”
nbsp;nbsp;nbsp;nbsp;“至少，我不会再被你操控。”
裴宁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
nbsp;nbsp;nbsp;nbsp;她的手指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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