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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云层被浅金色的日光染成了橙红色，云团的边际像是被水洇开，与天幕相接成一幅和谐又瑰丽的画卷。
渡空蝠鲼在高空中平稳地飞行，翅翼划过绵延的云团，撩起一圈圈白雾般的涟漪。
“大海变成金色的了。”
阿尔侧过身子，在抱住桃瑞丝的腰后将脑袋放在了她的肩上，垂着眼睫俯瞰下方的大海，“真漂亮。”
桃瑞丝将身体的重心往他身上压了压，悠闲道，“是呀。”
没什么风浪的海面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被日光照射成了烂漫的金色，空明澄澈又平静安恬。
可能是因为事先被布莱切特兄弟警告过，这只渡空蝠鲼在飞行的过程中一直都很规矩，不会突然俯冲贴着海面飞也不会突然蹿高然后三百六十度旋转......之前听说过的这些恶作剧行为都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所以在这段旅程中桃瑞丝就只感受到了惬意，甚至从渡空蝠鲼的身上下来以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虽然不知道你们店里有没有这个传统，但是......”
桃瑞丝低声咕哝着，从兜里掏出几枚铜币，将掌心摊开，“呐，给你的小费。”
“呜呼。”
渡空蝠鲼愣了一下，然后用长长的头鳍轻触了一下那些铜币，像是感到新奇，把这些钱币翻来覆去地拨弄着，最后才在桃瑞丝的催促下把小费收起来了。
虽然是用吞进嘴里的方式。
“呃......算了，你开心就好。”
桃瑞丝放弃了要和牠讲解钱币的正确储存方式，拍了一下牠有些湿润的翅翼，说，“回去吧，飞快点说不定还能赶上夜宵加餐什么的。”
卡克曼海域实在广阔，正午从对岸出发，深夜到达彼岸，已经是渡空蝠鲼快马加鞭之后的结果了。
夜幕之下，倒映着闪烁群星的海面泛着粼粼的波光，若隐若现，渡空蝠鲼投下的巨大阴翳让下方的桃瑞丝觉得天更黑了。
“我也想吃夜宵了，小桃。”
在渡空蝠鲼飞远后，阿尔凑了过来。
他贴着桃瑞丝的脸颊蹭了蹭，语调软软的，带着些昏昏欲睡的慵懒，“要吃好多。”
他在傍晚就开始犯困了，在空中睡了一小会儿，落地才醒，现在只觉得又困又饿。
“那先找个地方做饭吧......但是你稍微清醒一点啊。”
桃瑞丝总感觉他现在还是神志不清的。
但事实上，不只是他犯困，桃瑞丝也觉得有点困了。
可能是因为下午洒落在身上的阳光温暖又柔和，身侧拂过的风也温柔，在阿尔靠着她睡着以后，她也靠着阿尔睡了。
只不过在着陆以后她就清醒过来了，不像阿尔还迷迷瞪瞪的。
他们之中，估计也就只有杰米一直保持着莫名其妙的充裕精力了。
“我完全不困啊！”
被问到的时候，杰米双爪叉腰，得意极了的样子，“我早睡早起的精神可好了！
哪像你们，每天睡那么晚，不困才怪了......”
桃瑞丝根本不听牠的数落，打着哈欠点燃了一盏元素灯。
“哧啦”
一声，炽热的火光跳跃，将围聚过来的几张脸庞映得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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