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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年给自己倒了杯水，回了房间，躺回窝上，奇怪道：“我哥哥咋了？”
常吾斜躺在地板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发情了。”
“他还不穿衣服在床上傻笑呢，最好离他远一点，傻气会传染。”
因为地板很凉，常吾伤好了之后，最喜欢躺在地板上。
唐年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哥哥才傻呢！”
“我没有哥哥。”
他这般坦荡，唐年噎了一下，随即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哥哥。”
“你很喜欢你哥哥？”
“不是啊，只是他不继承家里的产业，妈妈就要让我继承了。”
常吾：……
唐年啾啾嘴，“我还是个小孩呢。”
他身上那些控制不住的羽毛还在，倒是没有变回鸟。
常吾道：“还有两年，你就成年了。”
唐年撇撇嘴，“那是虚岁，周岁还有四年呢？”
“什么周岁？”
“说了你也不懂，”
唐年懒得搭理他，“你不是已经好了吗，都能变成人了，你什么时候走？”
常吾：……
之前自己还是蛇的时候，这小孩态度那么好，叫做啥做啥，百依百顺，欢欢喜喜的叫自己媳妇。
变成人就开始嫌弃了？
自己长得很丑？
常吾郁闷的摸摸自己的脸，怎么还带以貌取蛇的呢。
“你不是说要我做你媳妇的吗？”
“可是你是男的啊？！”
唐年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身高跟自己哥哥相仿，单眼皮，眼神凌冽，看起来就十分有气势的男人，暗自咽了口水。
蛇的时候还好，为什么他变成人了，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危机感？
“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是女的，我们之间也不能生孩子啊。”
在半人族中，不同的动物之间，也是有生殖隔离的。
常吾本来以为唐年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
唐年小脸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太大了，快比我哥还高了，我讨厌，你还那么凶。”
常吾表情一片空白，半晌，沉闷的嗯了一声。
“很凶吗？”
“凶！”
气氛沉默了半晌，常吾变回蛇，盘在唐年腿上，吐了吐信子，“你教我怎么变得不凶。”
唐年哽了一下，瘪瘪嘴，倒是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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