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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安点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幻瞳，目光深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法王，幻瞳姑娘在消灭魔气时用的，可是圣瞳玉的力量？”
他存在的时间太久，有些东西在记忆里太久远，久远到他一时间想不起。
圣千眠转头看向桐安，目光里有探索，有危险，甚至有杀机。
他离开幻界都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暖玉是圣瞳玉，在蓝星被幻瞳的重瞳激活才知道。
关于圣瞳玉的存在，他暂时不想太多人知晓，现在的幻瞳对于幻界的灵者来说，还太弱小，一旦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她面临的压力会更大。
突然感受到来自圣千眠的杀意，桐安赶紧解释，“法王不必担心，老朽只是活得久，见得比较多。”
圣千眠挥手撑开结界，以防有人能听到，“您亲眼见过圣瞳玉？自万年封魔大战之后，四圣兽皆陷入沉睡，四圣兽的眷族也不断消失，四宗圣器也不知所踪，圣殿关于这场大战的记载不甚清楚，不知老先生是否可告知万年前究竟发生何事？”
桐安目光看向窗外的森林，久远的记忆缓缓浮现。
“很久远的事了……”
他是天地间第一棵生出灵智的梧桐树，从他生出灵智有记忆起，凤凰一族便已在他树冠中做巢，鸟类以凤凰为尊，但凤凰却是朱雀神兽的眷族。
万年前的封魔大战，魔族好像出现了一个能力强大的领袖，带领魔族欲取幻界灵族而代之，两族发生了大战。
彼时圣瞳玉的拥有者力战魔族领袖，双方势均力敌，皆不能胜对方。
可魔族布下大阵，将魔族万千生灵置于阵中以自身性命为代价，转换为跗骨的魔气攻击灵族的灵者，灵者被魔气感染，逐渐堕魔，灵族的人牺牲的牺牲，堕魔的堕魔，伤亡巨大。
为阻止魔气蔓延，圣瞳玉的拥有者——幻界的界主以自身修为强行封住魔气，被魔族领袖重伤。
四大圣兽为救界主，选择以自己的身躯为封印，化为天柱将魔族镇压于熔渊。
其他一些强大的神兽，也在此战役中死的死，伤的伤。
至于四宗门的圣器，也是在那一战中损伤沉寂，不知所踪。
而重伤的界主在那一战后，似乎也因受伤严重，多年不曾传出音讯。
彼时的他还太过弱小，未能参战，只是当时整个幻界动荡不安，圣瞳玉作为界主的伴生圣器，在战斗中爆发的气息他隐隐还记得。
也正因他未能参战，故而才能留存下来，保护着凤凰一族的延续，等到小凤凰的机缘到来。
听完桐安的话，圣千眠还是忍不住问，“老先生，您是否见过界主？”
桐安摇头，“我并未见过界主，我所知的一切，都是那些参战后受伤归来的老伙计们告诉我的，只是这么久了，当初的伤，终究是要了他们的命。”
思及此，桐安叹了口气，心中不免生出一些难过。
这些事，印证着圣千眠此前的推测，在那场大战中，幻瞳定然因为受伤导致记忆出现问题，才会使圣殿的记载不全，从先知的预言来看，如今幻界的情况，怕是会再一次经历万年前的一切。
“那老先生，您是否知晓界主消失后，先知的预言？”
对于万年前先知关于幻界危机的预言，并不是幻界人人都知晓，圣殿也只传历代法王及长老。
每一代的法王和长老们都在寻求解决的办法，但终究未能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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