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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小丑。
nbsp;nbsp;nbsp;nbsp;赛里斯扫了一眼，甚至没看完讯息，随手回复：【不用了，我活得很好，而且我最近要上班没时间出席葬礼，你可以直接把举办葬礼的钱打给我，我正好缺钱，谢谢。
】
nbsp;nbsp;nbsp;nbsp;他流畅地关掉讯息界面，去看火柴·马龙先生，发现对方正沉默地看着他，以及他的手机。
nbsp;nbsp;nbsp;nbsp;赛里斯又笑起来，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是我的熟人，他经常跟我开玩笑。”
nbsp;nbsp;nbsp;nbsp;火柴·马龙先生表示相信他，还伸出手帮他整理了衣领，随后跟他告别，消失在了深夜的雨幕中。
nbsp;nbsp;nbsp;nbsp;赛里斯看着那位好心的先生离开，等人没影了，才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衣领——还好还好，没有窃听器，只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血。
所以火柴·马龙先生只是个喜欢帮别人整理衣领的强迫症，对吧？
nbsp;nbsp;nbsp;nbsp;他确认了时间，现在是深夜十点钟，虽然家里不会有人对他的晚归发表意见，但他明天还要上班呢。
nbsp;nbsp;nbsp;nbsp;以及……
nbsp;nbsp;nbsp;nbsp;赛里斯看向系统面板。
他刚才没有特别注意，系统面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但当他想到它的时候，它又出现了。
nbsp;nbsp;nbsp;nbsp;现在灰黑色的屏幕上多了一行醒目的文字：【模拟潜入对大脑负担较重，原则上不推荐24小时内连续进行模拟，请注意休息。
倒计时23:34:05】
nbsp;nbsp;nbsp;nbsp;赛里斯：懂了，原则上不推荐就是可以做，回家就试。
nbsp;nbsp;nbsp;nbsp;他打着火柴·马龙先生给他的伞，迈开脚步，就要往家的方向走，却踢到了一团什么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他低头，看到了一团黑漆漆的阴影黏在他的腿上。
nbsp;nbsp;nbsp;nbsp;黑漆漆的不明生物抬起头，用蓝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不太熟练地发出了一声：“喵？”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离开了小巷。
nbsp;nbsp;nbsp;nbsp;“他更像个普通人，没接受过长期锻炼，也不擅长说谎。
我拿到了他的血样，也许他跟我们在追踪的目标有关。”
他把指尖沾的血迹收集起来，重新看向不远处的那家医院。
nbsp;nbsp;nbsp;nbsp;他给那个叫做赛里斯的年轻人的伞里有定位，现在那把伞的位置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座公寓。
nbsp;nbsp;nbsp;nbsp;有地址、电话和名字，已经足够确定对方的身份，不过这件事的优先级不高，蝙蝠侠总有做不完的工作。
nbsp;nbsp;nbsp;nbsp;想到那张笑着的脸，蝙蝠侠的思绪停顿了一瞬，他应该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笑容，但多半是在上流场合的宴会上，一张喜欢用来伪装和敷衍别人的笑脸。
nbsp;nbsp;nbsp;nbsp;“要优先追踪这条线索吗？”
老管家的声音从通讯对面传来。
nbsp;nbsp;nbsp;nbsp;“不，”
蝙蝠侠说，“先找到稻草人。”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赛里斯把伞丢在了陌生的公寓，揣着手穿过不熟悉的街道，避开所有可能拍到他的监控装置，拐了十七八个弯才回到家。
nbsp;nbsp;nbsp;nbsp;他刚才给的不是自己的号码。
nbsp;nbsp;nbsp;nbsp;上周这座公寓有人意外死亡，赛里斯路过的时候记下了地址和电话。
这稍微有点辜负火柴·马龙先生的好意，赛里斯决定下次买一把新伞还给他。
nbsp;nbsp;nbsp;nbsp;赛里斯在哥谭生活的二十年里，深刻地领悟到了一个道理：哥谭有三种人不能信，分别是活人，死人和好人。
nbsp;nbsp;nbsp;nbsp;要问为什么，因为这里是哥谭。
nbsp;nbsp;nbsp;nbsp;据他朋友说，哥谭是一座非常恐怖的城市，好人在这里会疯，死人在这里能活，隔三差五就会有外星人出现毁灭地球，但哥谭历经百年岿然不动，其强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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