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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头解释。
nbsp;nbsp;nbsp;nbsp;搬了一条长椅过来，擦干净招待他们坐下说话。
nbsp;nbsp;nbsp;nbsp;“你夫人病了？”
南岭意外。
nbsp;nbsp;nbsp;nbsp;“夫人……咱们农家小户哪有这么雅致的说法，是老汉媳妇病了，没有什么夫人。”
李老头连连摆手。
nbsp;nbsp;nbsp;nbsp;“难怪刚刚看到你送药进去，你们住这一片的人经常生病吗？”
南枝问。
nbsp;nbsp;nbsp;nbsp;“住在这的生病也没办法，习惯了，病了去找点便宜药煎了，喝完熬一熬总能好。”
李老头满脸疲惫，对待现状习以为常，充斥着麻木。
nbsp;nbsp;nbsp;nbsp;“便宜药？”
顾清晏抓住这个字眼。
nbsp;nbsp;nbsp;nbsp;“就是那些熬煮过的药渣，医馆看咱们可怜，意思收点钱就把药给咱们了。”
李老头解释。
nbsp;nbsp;nbsp;nbsp;“没有大夫看，就这么胡乱吃药，还买的是药渣，这样能有用？”
南枝皱眉不认可，心里却知道这是没办法。
nbsp;nbsp;nbsp;nbsp;李老头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南枝：“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南枝知道他这有几分何不食肉糜的意味，可他也是真心觉得这些人不容易。
nbsp;nbsp;nbsp;nbsp;“这样吧，老伯我问你几个问题，给你足够的钱给你媳妇你看如何？”
南枝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
nbsp;nbsp;nbsp;nbsp;“这才是你们找老汉的目的吧？”
李老头仿佛看破他们的伪装。
nbsp;nbsp;nbsp;nbsp;果然，这些人排外的思想，让他们对陌生人十分戒备，不容纳不接受，也不愿意改变。
nbsp;nbsp;nbsp;nbsp;“这算是答应了吗？”
南枝并不回话，坦荡和对方对视。
nbsp;nbsp;nbsp;nbsp;李老头苦笑：“除了答应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nbsp;nbsp;nbsp;nbsp;家里还病着一个，他又不能出去卖鱼，如果要救他家老婆子，就只能选择答应。
nbsp;nbsp;nbsp;nbsp;“您家老婆子生的什么病？经常生病吗？”
南枝尽量用李老头能听懂的说法。
nbsp;nbsp;nbsp;nbsp;“没请人看过，大概是风寒？反正每次都是喝一样的药，过几天熬过去就好了。”
李老头回忆，虽然意外对方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
nbsp;nbsp;nbsp;nbsp;话里听天由命的颓废感触目惊心，压的心头沉甸甸的。
nbsp;nbsp;nbsp;nbsp;“发病之前有什么特殊的吗？”
南枝觉得可能还是环境因素。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特别的，咱们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什么特别的？”
李老头苦笑摇头。
nbsp;nbsp;nbsp;nbsp;“你们在这住多久了？你们的孩子呢？”
环顾四周不像是有孩子的，况且家中有第三人，李老头家也不会过这么苦。
nbsp;nbsp;nbsp;nbsp;许是正中李老头伤心之处，对方竟然潸然落泪。
nbsp;nbsp;nbsp;nbsp;“老汉原有一女，就是没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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