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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吟皱了皱眉，感到一丝不悦。
上来就打探隐私，让她觉得有些冒犯。
她后退两步，语气冷淡，“不是，就是朋友送的。”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个中年仆人模样的男子走上前，看到江晚吟时骤然噤声，随即他靠近西装男子，低声恭敬道，“白总统，这不就是楚家资助的那个孩子江晚吟吗，跟您退婚的就是她？”
白知聿没做回答，收回悬在空中的手，理了理领带，目光落在江晚吟的背影上，良久，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
酒店化妆间内，顾逸舟换好剪裁精良的礼服，手指正调节领结的位置。
礼服将他肩线衬得笔挺，却掩饰不了他眼底那抹阴郁。
今天是他二十一岁的生日。
但这场宴会，更像是他父亲的一场交易。
“砰——”
化妆间的门被人重重推开，顾远山板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进来，房间内的化妆师和服务生相应退下。
屋内只剩顾逸舟和顾远山两人，浓烈的雪茄味席卷整个化妆间。
顾远山目光落在顾逸舟身上，“今天场合很重要，一会儿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宁叔叔的女儿，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
顾远山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领带，补充道，“宁家势力强大，在政界是有可以调动三个部门资源的能力……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顾逸舟指尖一顿，眼神骤冷，“没兴趣，不想认识。”
“啪——”
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顾逸舟的脸上，强劲的力道让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化妆台上，台面上装有化妆品的瓶瓶罐罐顺势倒下，发出一串“啪嗒”
的响声。
顾远山扯松自己的领带，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般的看着顾逸舟，“今晚你敢搞砸……”
顾逸舟用手擦去唇角滲出的丝丝血渍，轻笑着打断顾远山的话，“你现在是不顾及其他，专往脸上打了是吧？不怕被别人看出来了？”
空气瞬间凝固，顾远山怒意更盛，抓起台面上的烟灰缸就朝墙上砸去，“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你还敢跟我犟嘴不是？”
顾逸舟嗤笑一声，目光如刀，“我在你心里，真的是儿子吗？还是你拯救顾氏的工具？大哥死了，我就成了你的傀儡。”
话音未落，顾远山一脚踹在顾逸舟的腹部，化妆镜被撞裂，顾逸舟身上的白衬衫多了一个清晰的脚印。
顾逸舟却不觉疼，只是讥笑。
顾远山揪起他的领子，怒声道，“这些年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要什么没有？顾家的狗都知道要跪着接赏，你倒是学会龇牙了？你大哥要是还活着，轮得到你？”
镜中映出顾远山扭曲的面容，裂痕将父子俩的脸割成碎片。
顾逸舟挣脱开顾远山的手，“顾远山，我有说错吗？你就这样恼羞成怒了。”
顾远山似是还不觉得够，再次揪起顾逸舟的领子，扬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
顾逸舟没有躲，而是直接仰起头，“你打啊，这样就可以告诉全世界，你顾远山家暴自己的亲生儿子。”
顾远山的拳头悬在半空中，他深吸一口气甩开顾逸舟的领子，眼底浮出阴翳，“你可以在外面玩，老子还能再撑几年，过两年你玩够了，就回来好好掌管顾氏，和宁家的女儿来往着，作为顾氏唯一的儿子，这就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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