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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桌上端起饭缸子，朝着白承德砸过去，“滚，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这连连地重击，让向来精明的白小蛾垮了。
她埋头痛哭，桑枝在一旁轻声安慰，像从前白小蛾安慰她的那样……
“妈，这就是咱的命，你得认命啊……”
“妈，回家，咱跟我爸好好道歉，以后低头认错，好好伺候我爸，争取求得他的原谅。”
这一套流程，是如此的熟悉，桑几乎都是脱口而出。
现在的白小蛾也陷入这种循环，她抬起头，抓着桑枝的手，“枝枝，还是你疼妈……”
“枝枝，咱收拾东西回家，不住院了，回去我跟你爸好好道歉！”
从前白小蛾很精致，装扮从不疏懒。
现在她却蓬头垢面，像是没人要的落水狗，下身还流着血，着急忙慌让桑枝租车回家。
*
从桑秉田家里吃了饱饭回来后，老太太喜欢拄着拐棍坐在门口回味，脸上带着笑意。
心想家里这些狗东西们，老惦记她的宝贝，她才不会给他们。
就让他们斗，就让他们争！
这时邻居老太太过来串门，手里拿着几个地瓜，跟桑老太太凑热闹，“好婶子，你听说没，你家出大事了……”
“胡娟和白小蛾打起来了，我都知道了！”
桑老太太冷哼一声，“一个黄鼠狼，一个花狸猫，让她们好好斗……”
邻居老太太拍着老太太的手，“不只是打起来，白小蛾偷人，怀的孩子不是你家秉田的……”
“咳咳！”
桑老太太猛得咳嗽几声，精明的眼睛里多了一分难堪。
邻居老太太继续说，“你说说，枝枝妈秀英是多好的一个人，你挑三拣四的，现在娶个不老实的……”
桑老太太片刻后恢复如常，“都是儿孙的事情，我可管不着，我呀，活了一天算一天……死了两眼一闭，管不了太多。”
“天底下，还真这心狠的老人……”
邻居老太太都看不下去，抱着地瓜又走了。
突然，桑柱和桑勇冲进来，口袋里揣着桑枝那抢来的银元。
进门，两人就指着桑老太太怒骂，“老不死的，你给桑枝枝银元，为啥不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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