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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周亦礼一连说了三个“好”
，语气里没有丝毫不耐，更谈不上敷衍，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她不高兴。
他早就学会了退让，不是认输，而是心甘情愿。
“下次看到消息……能不能回我一下？”
他的声音放得极低，像是在向她请求什么，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与小心翼翼。
“嗯。”
颜初柠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回头，先一步转身离开。
她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感。
周亦礼站在原地，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背影上，像是想用眼神把她刻进心里。
一旁的李垚，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等颜初柠走回她身边，李垚才小声感叹了一句：“颜颜，没想到你这么霸气。”
“霸气？我？”
颜初柠轻笑了一声，显然不觉得这个词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说你哥——”
李垚故意拉长了语调，眨了眨眼睛，“长得帅，肯定也不差钱吧？这条件一放外头，那是分分钟被人哄抢的优质股。”
她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语气像是在慢慢推敲着什么。
“但刚刚那样的他，在你面前，整个人都……卑微得像只大狗狗，眼里就差没写‘原谅我’三个字了。”
颜初柠没说话，心思难辨。
“卑微吗？”
颜初柠语气轻淡，却有些微妙的不自然。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眼角余光还不由自主地往周亦礼站过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卑微呢？
他一直都是高傲的，是站在人群顶端、不动声色便能掌控局势的那种人。
就连她，也不曾真正见过他低声下气的模样。
可偏偏，在她面前，他一次次退让，一次次压低姿态。
“你这是——‘有恃无恐’！”
李垚像是突然灵光一闪，语气颇为笃定地给她下了定义。
颜初柠没接话，只是轻轻一笑，似有若无地耸了耸肩。
李垚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试探着问：“不过，你哥……年纪不小了吧？你之前说过，你和我是同年的。”
她顿了顿，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如果真是亲哥，那应该比你大几岁吧？但他看起来，确实有点‘男大’的既视感，但又不像大太多……”
“嗯，不小了，”
颜初柠故意咬重语气，撇了撇嘴，“老男人。”
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掩饰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想掩饰什么，又像是对自己的那点心思也感到无奈。
李垚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刚才男人站着的位置，眯了眯眼，小心翼翼地试探：“其实……他不是你哥吧？”
颜初柠挑了挑眉，轻笑着反问：“你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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