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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闵愣了须臾，从她手里接过纸杯顺了嘴里的药。
“这个小吴，妈觉得——”
知道谢闵要说什么，祁桑直接打断，看着她的眼睛问：“妈，中午他们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谢闵移开眼，一言不发。
“……”
从她的沉默里，祁桑得到了答案。
“行，我知道了。”
她声音低沉地自顾说了句。
谢闵还是没说话。
“……”
祁桑关了灯，坐到陪护床上脱了鞋，顺着腿躺平。
床头的心率检测仪发着微弱的绿光，身上的被子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祁桑睁着眼，静静地盯着虚空发呆。
“桑桑，妈妈就是想看到你有个自己的家。”
“……”
门外有担架床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
祁桑：“知道了，谢谢你。”
……
六点刚出头，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给谢闵打点滴。
病房内灯亮起的瞬间，祁桑揉着眼睛坐起身。
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祁桑跟着护士一起出了门。
医院食堂价格不贵，种类却很少。
因为来的次数多了，祁桑避开谢闵忌口的食物，随意买了点儿又回了病房。
“你吃着，我去办出院手续。”
谢闵吸了一口牛奶，抬起眼问她：“你不吃吗？”
祁桑声音疲倦又困顿：“我吃过了。”
其实没有，因为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祁桑拿着医生开的出院证明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又多了那四张讨人厌的脸。
“叔叔阿姨，欢迎你们来临淮，但你们也看到了，我妈生着病呢，我也没空带你们四处参观了，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见谅，到车站的车我已经预约好了，你们收拾一下，司机十点半到北门门口。”
礼貌又官方地表达客气，同时不容置喙地下了逐客令。
祁桑说完，没再往几人的方向多看一眼，打开柜门开始收拾出院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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