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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个邋遢如流浪汉的男人躲在墙后面，冲着他们吼。
外勤民警的效率很高，后半夜的时候杜宇就已经完全了解到刘竹花与儿子的情况了……毕竟人是社会动物，必须倚靠社会关系才能活下去。
那吼声完全没有语言，像是很原始的表达愤怒的宣泄。
垃圾袋落地，传来玻璃瓶与易拉罐碰撞的清脆声音，滚落满地。
“昨晚我又听见李成跟他老婆吵架了！”
老人很激动地说。
“我大伯真的死了吗？”
“大娘，我问点问题。”
杜宇开始转移话题。
王小翠连连摆手，在涉及女人尊严的时候格外严肃。
杜宇头疼得很，但又理解死者家属的心情，所以站出来安慰大家。
几个精力旺盛的孩子呼朋引伴，享受着正月假期里的每一分每一秒。
许意卿也点了点头：“民警走访说刘竹花跟村长李成有仇。
死在仇人家里，未免太巧了。”
现在江城周边的村子已经不讲究正月不说脏话的习俗了吗？怎么大早上就开始骂人？俩人循声望过去，就看见有几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把手里的塑料垃圾袋当投掷物，往那破旧屋子里扔。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的本性下意识会逃避责任。
“傻庆，你妈死了！”
突然有个老人好像想起了什么，神情激动。
出乎众人意料，王小翠神情微怔，“我没跟他吵架啊。”
停下车还没等走两步，许意卿与周诗都是一愣。
许意卿望向土路对面的那栋房子，木梁腐朽、墙壁塌了一半，一看就不是能住人的样子。
许意卿和周诗都是一惊。
周诗说：“从刘竹花参保来看，她确实是想死的……只不过不该是冻死。”
他指向破屋的方向。
在屋子旁边转了一圈，现了两道不太明显的车辙印。
“你家里有车吗？”
杜宇问。
王小翠坚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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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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