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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好像确实是对小男生很坏来着。
好吧，确实是自己的错。
路昶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也不怪叶绒不对自己说好听的话，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了。
可那时候他以为小男生真的是那样的人，滥情、滥-交、玩弄别人的感情、骗人钱财。
那样的人无论长得有多漂亮有多么美若天仙，路昶都觉得恶心。
但他后来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小男生只是一个心理系大学生，平时靠给人提供心理咨询赚学费而已。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路昶忍不住心脏狂跳。
路昶是个富家少爷，生活上没困难没烦恼，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和家里关系也不好，他一直觉得活着是件很没意义的事。
原本他是真的打算死在那些人的枪口下面的，至少能给个痛快。
但当他知道了叶绒之前的事，路昶忽然不想死了，他只想赶快见到对方。
虽然他还没想通见到对方后要做什么，总之就是想见，抑制不住地、一秒钟都不想等地想见。
好在路昶平时常泡健身房，一个用力就把那魁梧壮汉猝不及防掀翻在地，夺过那人手里的枪后逃了出来。
……
“之前，是我不对。”
很突兀的一句，而且是在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后突兀出现的声音，叶绒本以为路昶还会像之前一样对自己恶语相向，所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叶绒表情一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路昶是个爱憎十分分明的人，很极端，讨厌叶绒的时候，语气和言辞都很难听。
不讨厌的时候，说话都有些犹豫起来，生怕哪句话又让叶绒不高兴。
“之前是我误会，不，是我没了解清楚就乱说话。”
眉眼嚣张凌厉的男人此时眉心紧蹙着，盯着叶绒的脸，语气略有些急迫似的，“你要是还生气，那你、再打我一下吧，用力点，我肯定不吭声。”
“或者随便你怎么打都行，但你打完之后，记得给我说几句好话听啊。”
他就指望着这几句好话活着呢。
……又是这样。
叶绒感觉胸口有点闷，嗓子眼都像被堵住一样。
这人怎么每次都这样。
一开始总是欺负自己，对自己很不好，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没过多久就开始用这样的方式祈求自己的原谅。
那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对自己好一点呢？
他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干嘛要受这份气。
叶绒没意识到自己居然用了“每次”
这个词，他看向路昶，微微垂下眼睛，“我不想打你，也不想说好话，既然你平安无事，之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听到这话，路昶喉头一哽，感觉心脏都泛起酸麻。
“……那你想做什么，什么都行，只要能让你消气。”
叶绒抿着唇沉默了许久，就在路昶焦急到了极点时，小男生终于开口了。
“把手给我，让我咬一下。”
路昶听完喉结滚了滚，声音骤然低哑，“只咬手够吗？其他地方呢，要不要都咬一下。”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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