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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几乎是听到金萍回答的一瞬间，顾无咎就出声问道。
看来对面的手段比他们想的更加残暴，金萍不知道曾经库房里发生过什么，也只把以前的人离世当做是自然生老病死，但慈攸宁和顾无咎知道，这样的结果一看就知道是杀人灭口。
但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不能就这么轻易断了。
慈攸宁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她继续追问：“那你可知道当时一起从内教坊离职的宫人现在还有谁在？”
金萍低下头想了片刻，回答道：“皇宫里当值的宫人似乎若是因为上头的命令调职，朝廷都会在京城里给他们谋好职，大人去那边找一找说不准能有些效果。”
闻言，慈攸宁转头去看顾无咎，没成想刚好和对方碰了个对眼。
仅仅片刻之间，二人都明白了双方的意思，这个地方或许是接着查下去的关键。
慈攸宁又看向金萍：“你可知道是谁在记录这些离职的宫人的去处？”
见到金萍摇头时，她的心瞬间向下沉了沉，不过很快金萍又补充到：“内务府似乎有记录，陛下身边的李卫公公一直掌管内务府，或许大人可以去李卫公那里问问。”
闻言，二人又是对视一眼，慈攸宁很快打发了金萍，再今日问了这么多，眼下是金萍不明白其中的旨意，因＝因此没有多想，若是日后突然开了窍，不知道会不会一会去就和同她一起当值的宫人提起来，到时候恐怕整个内教坊都会人心惶惶。
只不过这也不是当下该琢磨的事情，二人在听到金萍的回答后，立刻就拿定了注意，趁着此时天色正早，贸然份拜访李卫公公也不算太不合时宜。
穿过曲回迂折的宫墙后，养心殿赫然矗立在一片宽敞空地的中央。
近几年来南国经常在边疆遭到敌国来犯，军费开销日益增长，百姓的日子远远不如几年前那搬滋润，甚至就连京城的城区外围也出现了不少流民自发搭建的临时住所。
只是今日看来，皇宫里奢华依旧，甚至又多加了几分壮丽。
内务府就在养心殿一旁不远处，看着不过是用着普通木材搭建的几间不起眼的屋子，在养心殿的身后更衬托它的渺小，只是里头掌管的东西都是事关整个后宫生死的大事。
或许是今日份的运气不错，待到慈攸宁同顾无咎来到内务府时，瞧好李卫公公也在这儿。
慈攸宁不想浪费时间，看见了李卫的人影就像上前搭话，刚走出去半步不到，就被顾无咎的手突然横起挡住。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内务府里除了李卫和其他小太监，还有一位二人皆是没有料到的不速之客——慈令仪。
二人能看见慈令仪，对方当然也不会没有注意到来人。
慈令仪的目光匆匆在二人身上一扫而过，转而有抿着嘴挤出一个笑脸，接着同李卫说话。
慈攸宁此时离着房门仍旧还是有几步之遥，里头二人说话的声音小，李卫公公背对着她，而慈令仪一张一合的嘴又恰好被李卫的身影挡住。
因而这般下来，就算已经站在了内务府门口，她也对慈令仪说的话一点儿都没听到。
她奋力伸长脖子向前去的样子被顾无咎看了个完全，还聚精会神想通过这样“不良”
手段得到一些太后那边消息的慈攸宁又听到了顾无咎含着笑的话：“没成想慈大人能屈能伸，这啥时候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本身努力了许久却连一个字都没听清楚，慈攸宁心里怀着不爽，又被顾无咎这样刺激一番，没好气的回答道：“君子如水要审时度势善于应变，微臣尽心尽力在办案，王爷还是莫要嘲笑微臣了。”
说罢，她再转过头想看看姐姐说些什么，谁知就在她回怼顾无咎的片刻间，屋里的二人已经结束了交谈。
李卫很快走进屋子里头，不知道去办什么事儿，而慈令仪就站在远处，眼神越过顾无咎的身影，直勾勾落在慈攸宁身上，二人走进屋内，慈令仪给顾无咎行礼时也心不在焉。
对于慈攸宁就没那么多心思，前几日自从知道姐姐因为替她在太后跟前说了几句话，就被杖责后，其实心里一直有些放心不下，今日见到她还能来内务府办事儿，想来应当没什么大碍。
只是慈令仪看着二人的眼神中不知多了几分不可名状的情感。
慈攸宁对上姐姐的眼神时，能能感到她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碍于顾无咎就站在二人之间，她没有机会同自己讲罢了。
可是姐姐能同她说什么呢，她在太后跟前可是已经发誓一生效忠于太后了，而慈攸宁先前又因为没能暗战太后的旨意办事儿，现在又同顾无咎一起办案，按常理来看，在她这架势是早已选定了跟随顾无咎。
在如此情形之下，姐姐还能和自己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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