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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顾无咎不多时就恢复了正常，他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手中的手绢，慈攸宁的实现也跟了过去，见他缓了过来，便打算将手绢要回来，正伸手过去，顾无咎就将手绢放回自己都衣袖中，让慈攸宁扑了一个空。
顾无咎：“多谢词达人解囊相助，不过手绢想来已经不再干净如初了，待本王清洗过后，再换给慈大人。”
慈攸宁不明所以，明明刚才看过去时，手绢上并没有任何东西。
只是既然已经将手绢收回了衣袖中，慈攸宁也只能作罢，顾无咎没有似乎认为随意拿走她的手绢并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自然没有注意到慈攸宁的小动作，很快又将话题转到原来的地方。
顾无咎：“这些便是同假冒的金杉木古筝一同放到库房的琴具，不如我们先来同账本上的记录对一对数量吧。”
慈攸宁走到顾无咎身旁，打开了手中的账本。
先前只是预想过这件事儿不会容易，等到此刻真的开始着手处理，才真切明白又多难办。
她盯着账本，手上翻页的动作不停，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眼前琴具的数量。
一连过了好久，账本就要被她从头看到尾，仍旧没有丝毫的头绪。
顾无咎见她半天没动静，就把头凑了过来，二人间的距离顿时被拉进不少，逼仄的空间被顾无咎的气息充斥着，鼻息轻轻扫过她的脸颊，让人很难不在意。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慈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慈攸宁知道他并不是在催促自己，但半晌了还没有任何收获，让她依旧感到有些不自在。
“微臣愚钝，”
又翻了几遍后，账本上紧密排布的文字让她看花了眼。
除去每一年西域进贡的琴具之外，账本内还记录了许多每年应当按计划更新的琴具。
只可惜内教坊的宫人本就多以技谋生，能识字之人本就少见，更别说能记录库房进出了，因此即使万里挑一能记账的宫人，这一手字也着实难以让人辨认。
快翻到账本末尾时，字迹虽然依旧难以认清，但能够明显看出字的主人已经发生了变换，想必从这个时候开始，就是这个时候内教坊经历了人员的变动，金萍开始管理库房。
粗略看下一来，实在找不到任何有用的地方，在心里犹豫片刻，慈攸宁还是将手中的账本递了出去。
“账本记录琐碎，一时间找不到有问题的地方。”
顾无咎没有说话，只是将账本接过去，仔细查看起来，在翻到字迹变化地方时，他手上的动作略微有所停顿，皱起眉，但还是很快将装笨完全看了一遍。
待到最后一页落定，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慈攸宁仿佛要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开口。
慈攸宁回望着他的双眸，等了好几刻都没有等来对方说话，又以为顾无咎是在暗示她些什么，慈攸宁从头到脚开始仔细观察，甚至他手中账本还多看了几遍。
这一通下来，就好像刚才看账本一般，完全摸不着头脑。
慈攸宁一向觉得自己不是愚笨的人，可是到了顾无咎这里就屡屡失误。
到了最后，她别无他法，只能腆着脸再一次问道：“王爷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腻端，可否提点微臣一二？”
还以为顾无咎会说出一些有用的话，谁知他却噗嗤一声笑出来，笑意很快就蔓延到了那双还盯着慈攸宁的眼睛上，看的慈攸宁心里发痒。
顾无咎：“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慈大人高看本王了。”
这一笑将慈攸宁一直紧绷的情绪顿时打散了不少，没等她再做反应，就听到顾无咎的声音再次传来。
“慈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案子有时候毫无头绪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本王给你兜底，别说是一个月就算一年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太傅那老东西奈何不了内教坊任何人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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