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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当林川被带到大厅时，他的样子让沈幼薇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只有短短几小时的拘押，但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角有一丝未擦净的血迹，右手不自然地垂着，像是受了伤。
“林川哥！”
沈幼薇冲上前，却被一名女警拦住。
林川抬起头，目光先落在沈幼薇身上，确认她无恙后，才转向吴国峰。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林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川同志，你受委屈了。”
吴国峰上前一步，亲自为林川解开手铐，“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林川活动了下手腕，声音沙哑：
“谢谢吴局长。”
吴国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厉声对李相良说：
“从现在起，你被停职接受调查，东城分局的工作暂由赵铁军同志负责。”
李相良如遭雷击，呆立原地，赵铁军上前一步，对林川敬了个礼：
“林先生，我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向你道歉，如果你需要任何医疗帮助...”
“我没事。”
林川摇摇头，目光扫过大厅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吴国峰身上。
林川活动着手腕，被手铐勒出的红痕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眼。
他看了一眼身旁眼眶泛红的沈幼薇，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后转向吴国峰。
“吴局长，有件事必须向您汇报。”
林川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
吴国峰微微颔首，示意身旁的警员退开几步，给两人留出谈话空间。
他比林川矮半个头，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这位总局局长的存在。
“胡盛斌不是普通的混混。”
林川直视吴国峰的眼睛，“他的团伙长期盘踞东城区，开设地下赌场、放高利贷、估计还涉及了命案。”
吴国峰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肌肉绷得发硬。
“有证据吗？”
他沉声问道。
“这些是从他们为非作歹的行为，以及李相良的话中推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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