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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祈言被他的话逗笑：“习惯了就好。”
“这怎么可能习惯。”
闻喻书觉得自己是不可能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陆祈言之前过的是真苦。
“陆祈言，问你个问题，你以前参加比赛是真心喜欢吗？”
陆祈言正喝着水，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顿了顿：“喜欢？也不是很喜欢。”
他试着回忆，却想不起来一开始去参加比赛是什么心情了，到了最后已经变成平静了：“一开始是陆睢的要求，他不允许陆家人成为落后一步的存在，久而久之便变成这样了。”
他没告诉闻喻书的是，从他记事开始，陪伴着他的就是数不清的培训班。
他成了陆睢的名片和战利品。
到了今天，他不能说熟悉，只能说麻木。
所有的精力换到现在也只有一句“习惯了”
。
闻喻书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让你多嘴瞎问，他挠了挠头：“对不起啊。”
“没事，都过去了。”
陆祈言语气轻飘飘道。
闻喻书没说话，心里堵得不行，下一秒抱着陆祈言的腰，脸贴在他的腰上，沉沉地声音低低道：“我不管，我心疼你，你让我疼疼。”
要是换到平时，陆祈言或许还会跟他开玩笑，但是放到现在，他也没别的想法。
陆祈言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接：“好，那你以后多疼疼我。”
他实在是太懂如何拿捏闻喻书的心疼了。
从结果来说，他很满意。
半决赛当天。
闻喻书手里握着给陆祈言准备的温水，候场时还催着他多喝点，旁边的胡填没脸看，一心沉浸在备考中。
许清不知道是如何说服主办方的，让她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参与到剩余两场比赛中。
她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闻喻书和陆祈言你来我往的交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尤其是陆祈言。
上次已经面对面和他说的很清楚，没想到却选择了这一条困难崎岖的路。
闻喻书担心陆祈言，半决赛发挥得竟然意外的好，在陆祈言成功摘得全场第一时，他也出人意料拿到全场第二的高分。
两人的综合分全场第一。
不出意外，一中的冠军尽在囊中。
而胡填发挥失常，遗憾被淘汰。
胡填回去当天，拉着闻喻书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闻喻书，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再冲一把，不要拖陆祈言的后腿，争取拿下冠军。”
闻喻书前一秒还感动的不行，结果听到后面很无语，咬牙切齿道：“谁拖他后腿了！”
胡填：“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一定要拿到冠军！”
他说的太过激动，接着直接扑到闻喻书身上。
陆祈言原本站在旁边静静地听他们互诉衷肠，察觉到两人的距离，眼睛倏地沉了下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不着痕迹地将两人分开：“我们会努力的，老师在等你了。”
胡填抹了一把眼泪，恋恋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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