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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说完就心虚地瞥向窗外——陈恆的小院在月色下静謐如潭。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谭子维发现陈师兄並非心狠手辣之人，相反，他的性格较为温和。
只是他无时无刻不保持著一张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脸，让人难以捉摸。
想到这，他稍微有些担心的心情，也瞬间变得平静下来，反而出言安慰起另外两位师弟。
谭子维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两位师弟莫要慌张。
陈师兄虽修为高深，却並非刻薄之人。”
他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神色：“这半年来你们可曾见过陈师兄为难任何人？即便是对那些凡人，他也始终以礼相待。”
邓振宇擦了擦嘴角的霜，迟疑道：“可那日他警告我们……”
“那是职责所在！”
谭子维打断道，袖中捏紧的拳头却悄悄鬆开，“陈师兄身为负责人，自然要摆出威严姿態。
但你们想想，他若真要追究，早该將我们夜夜笙歌之事上报宗门了。”
昌明杰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师兄的意思是……”
谭子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段时日我们且安分些，莫要在城主府大张旗鼓地设宴。
至於私下……”
他压低声音，说道：“东城柳巷那几个相熟的舞姬，不是早就在各自家中备好了厢房？”
邓振宇眼睛一亮，隨即又犹豫道：“可若是被陈师兄发现……”
“你啊…”
谭子维摇头失笑，“陈师兄何等人物？他若真想管，早就派人盯著我们了。
可这些天来，他可曾过问我们半句私事？”
他拿起茶盏轻抿一口，继续道：“我观陈师兄性情，最是厌恶麻烦。
只要我们不闹出乱子，不耽误正事，他定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昌明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谭师兄说得在理。
陈师兄那日警告我们，重点是不许因懈怠导致东阳城出事……”
“正是如此！”
谭子维抚掌笑道，“我们白日里照常巡视城防，偶尔去陈师兄面前露个脸。
至於夜间……”
他挤了挤眼睛，继续道：“只要不张扬，谁会多管？”
邓振宇终於放下心来，又抓起一块蜜饯塞进嘴里：“还是谭师兄看得通透。
说起来，柳巷的芸娘前日还托人带话～…”
三人相视一笑，屋內气氛顿时轻鬆起来。
窗外，一轮明月悄然躲进云层，仿佛也不愿窥探这番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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