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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跟乔司一起待在监控室的林疏,从监控画面里看见真就孤身闯了Z集团分部的裴铖,心情有点复杂。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岭南到底是裴家的地盘,Z集团此前一直行踪诡秘,有意地避开了裴氏的锋芒,除了跟乔司一直保持着联系的林疏外,裴氏这边根本没人知道他们在岭南居然还有个分部。
乔司没跟裴铖说他是来自哪方的势力,只是给了个地址,在林疏的预想里,带人来围剿这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势力才是裴铖能干出来的事儿,像这样单枪匹马地往里闯,虽然知道乔司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林疏还是觉得他可能是脑子有点坏了。
乔司环抱着手臂站在林疏身边,看着自己的人隐隐地呈合围之势,一路把人带进大厅,他调整了下监控的画面,把图片拉近,接着有点意外地“咦”
了一声。
林疏询问地看向他,乔司感受到他的目光,没回头,视线仍旧盯着监控中的裴铖,“他是你老板?”
针对林疏,乔司莫名有点老母鸡护小鸡崽的心态,在他眼里,他完全无法承认裴铖这个垃圾主人的位置,叫一声“老板”
都是看在林疏的面子上勉为其难。
林疏一言难尽地点点头,莫名有种终于让丑媳妇儿见了公婆的绝望感。
没想到乔司却说:“我见过他。”
林疏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年前,”
乔司看着在大厅里的裴铖正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跟手下人交涉什么,皱起眉,“我舅舅家孩子满月酒,我跟他在宴会上见过面。”
“……”
林疏这才猛然想起来,乔司和源北叶氏的关系。
“那你们……”
林疏琢磨了一下裴铖和乔司的性格,实在不太能把这俩人往一起捏,“有过交流吗?”
“他去找我小舅舅谈事情,”
乔司说:“但刚好孩子在闹,舅舅陪着舅妈哄孩子去了,让我先帮忙招待下。
倒是没说什么有用的,就是……”
乔司的表情有点古怪,“我看他挺羡慕叶三的。”
林疏:“啊?”
乔司:“他的原话是‘强扭的瓜能甜成这样,你小舅舅真是好福气’。”
林疏:“……”
乔司认出裴铖,再联想一下当天他们随口闲聊的那几句话,这会儿终于有点回过味儿来了,他屈指扣了扣桌面,让林疏看向他,“你跟我说实话,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Milk会馆任白的房间里,眼睛红肿的顾泓捂着脸,声音发闷,“裴……老爷子,我跟他……我跟他居然……没有任何关系,那这么多年我……”
顾泓说着,没什么形象地用力抽了下鼻子,他胡乱地抹了把脸,对自己身世难以接受的崩溃和与母亲母子团聚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脸色显得极为复杂,“我一直在埋怨老爷子……甚至有点恨他,恨他薄情寡义,恨他对我的感情与对裴铖裴炀不同,原来……”
他苦笑一声,苦中作乐地套了一句网上的话来挖苦自己,“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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