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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戴着眼镜的文官将领冷静道。
“这些数据是很正常。”
图尔斯语气平静，“不正常的是吞噬者这边。”
图尔斯紧接着拉出另外一张表格，同样标记着武器、能源、食物等等字样，和帝国的统计表并无两样。
众人一开始还不理解图尔斯是什么意思，知道对方将整张表格放出。
“空白是什么意思？没来得及做信息整合？”
另一个上过战场的将领问道。
他知道这种战时资源汇总，一般会做两边，自己这边和敌人那边。
己方不用说，方便计算战争损耗和调动资源；而记录对方资源，则是为了估算敌方战资总产、预测对方接下来的行动、对某些特别消耗做特殊针对。
但图尔斯这张表上，什么都没填。
另一个将领接道：“吞噬者的资源确实不好预测，它们既不用武器、除了盔甲之外也没有什么强力装备，看起来只用出个人就行了。”
这将领本是玩笑，说完还耸了耸肩，试图缓和会议上严肃的气氛，但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后，会议室彻底陷入了沉寂之中。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
那个戴眼镜的将领目光渐渐变化，语气微微激动。
图尔斯点点头，肯定了对方猜测，声音带着几天几夜未睡的干涩和沙哑：“没错，它们的资源汇总，不是没做，而是每一样——都是零。”
“它们什么都不用，当然是零，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试图活跃气氛的将领疑惑道，“但它们消耗的可是仅此一条的生命，这应该比什么资源都重要吧？”
“你说到了点子上。”
图尔斯声音低沉，“问题就在于，性命对于这种生物来说，真的是消耗品吗？我是说——真的是一次性消耗品吗？”
会议室里顿时落针可闻。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玩过游戏吗？”
反攻战超高重复率、神秘符号、集结队伍。
吞噬者极有可能可以死而复生。
这一结论的得出让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后才有人缓缓出声。
“依据呢？除了战损的计算之外，还有其他证据吗？”
龙上将问道。
白晓忽然出声：“这一点我或许可以解答——我负责的天枢区内确实曾有数名吞噬者与已被杀死的吞噬者外表惊人相似，我们曾以为那是吞噬者本身多有相似的缘故。”
“还有一点。”
另一个负责皇宫附近摇光区的将领低低出声，“吞噬者没有尸体，死后一段时间都会化作黑雾消散，符合吞噬者会‘死而复生’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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