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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太子目光幽深，“若他真能完成此事，便是可用之人；若他推脱或反水……那就让他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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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清渊前往兵部尚书府，再度拜访周大人。
周大人依旧神色自若，热情款待：“沈将军今日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沈清渊端起茶盏，淡淡一笑：“听闻赵世昌的旧部已死，还留下了一份密档。
不知大人可曾见过？”
周大人神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朝廷自有安排，沈将军不必过于挂心。”
“可我偏偏有些好奇。”
沈清渊放下茶盏，目光直视对方，“毕竟，那份密档里提到的名字，似乎也包括大人。”
周大人脸色微僵，随即笑道：“沈将军说笑了，老夫清清白白，何惧流言蜚语？”
沈清渊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举杯示意。
这一顿饭吃得看似宾主尽欢，实则剑拔弩张。
沈清渊离开时，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周大人确实牵涉其中，但他背后，必然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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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已是傍晚。
春喜已在书房等候，见他回来，立刻迎上前：“怎么样？”
沈清渊坐下，喝了口茶，缓缓道：“周大人果然紧张了，但他并未露出太多破绽。”
“看来，他已经察觉到风向不对。”
春喜皱眉，“会不会因此而选择自保？”
“有可能。”
沈清渊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加快步伐。”
春喜沉思片刻，忽然道：“既然你想接触太子，不如由我先替你铺路。”
“什么意思？”
沈清渊看向她。
“我在宫中有旧识，可以借由她传话给太子。”
春喜缓缓道，“就说你已对朝廷失望，有意另寻出路。”
沈清渊眼神一亮：“这个主意不错。”
“但我有个条件。”
春喜看着他，语气认真，“无论何时，你都不能真正背叛沈家。”
沈清渊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我此生所求，不过是护你周全。
若连你都信不过我，我又如何赢得天下人的信任？”
春喜看着他，许久，终于点头：“好，我信你。”
夜色渐深，烛火微晃，两人并肩而立，望着窗外沉沉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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