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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沈清渊皱眉。
“他们身上没有身份标识，但武功路数，与前日伏击我们之人极为相似。”
亲信低声回禀。
沈清渊沉默片刻，缓缓收剑：“看来，他们是真不想让我活着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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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侯府书房内，烛火摇曳。
春喜披衣而坐，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
“赵世昌今日在朝堂上再度弹劾沈大人，称其私藏军饷账册，意图掩盖贪墨之实。”
香兰低声汇报，“更有御史联名上奏，请求彻查此案。”
春喜冷笑一声：“彻查？他们倒是想查，可证据呢？”
“问题是……”
香兰迟疑片刻，终是开口，“那位叛逃的旧部，至今仍未落网。
若他真的掌握了那些账册，恐怕迟早会落入赵世昌手中。”
春喜手指轻敲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已命人在江南加派人手，务必在他进京之前将其拿下。
至于赵世昌……”
她顿了顿，缓缓道，“他背后的人，恐怕才是真正想借此事动摇沈家根基之人。”
香兰心头一紧：“夫人怀疑……贤妃娘娘？”
“不是她。”
春喜摇头，“贤妃已被幽禁冷宫，如今朝中真正能动用如此势力的，只有……”
她顿住，目光微冷，“太后。”
香兰脸色微变：“可是太后一直站在沈大人这边啊。”
“她的确未曾真正对付过我们。”
春喜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夜空，“但她也从未真正信任过我们。
若有人趁机挑拨，让她以为沈清渊仍有威胁，她未必不会出手。”
香兰沉默片刻，低声道：“那夫人打算如何应对？”
“先稳住朝局。”
春喜回头看向她，“你立刻去一趟兵部尚书府，探听赵世昌的下一步动向。
另外，让京中可用之人密切留意户部与御史台的动静，一旦有异，即刻回报。”
香兰点头应下，正欲离开，却被春喜叫住。
“等等。”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香兰，“若是……若是沈清渊真的出了事，你也要替我盯住那个人。”
香兰一怔，随即明白她的意思，郑重颔首：“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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