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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从喉咙底挤出一个字来，喉咙都刮骨般得疼：“有。”
“有就行，门在那里，我就不送你了。”
方振指向了门的方向，在女人摇晃着起身离开时，方振对她又说了一句：“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女人愣怔地回头，不知道她忘记了什么。
方振眼神向她示意李熙棠那里。
女人手指里还攥着刀，刀身已经有了热度起来了。
女人缓缓看向李熙棠，李熙棠眉眼淡淡的，他坐着，可眼神却带着明显的俯视，那张脸蛋真的帅气俊美，却有一颗从来不会柔軟的心。
但女人还是清楚，她该说什么。
她整个身体都弯了下去：“谢谢，李少……谢谢您。”
“与我无关。”
李熙棠不接受这份谢意，女人愣住，李熙棠错开眼，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完全地把女人给无视了。
方振同女人挥挥手，女人又极其感激地看向他，方振微微一笑，目送女人离开。
另外的几个人看到女人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相当羡慕，随便拿刀子比划一下就能解决问题，未免太简单了吧。
“她家欠多少？”
李熙棠等人走了，又随口一问。
“几千万。”
“几千万就把人搞得这样有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别说几千万，对很多人来说，几十万，甚至于几万，有时候都会要人的命。”
“熙棠啊，你不知道的太多了。”
卷发的刚被李熙棠给讽刺过，转头抓住机会也来刺李熙棠一句。
可李熙棠真的不知道吗？
多的是他都知道，只是他不在乎而已。
他没有那种对他人悲悯的心，人生来就分了位置的，他在这个位置，他做他的事，别人在另外的位置，那就做自己的事。
有钱人那么多，怎么就轮到他去同情谁了？
他拥有一切了吗？
他缺失的其实有很多很多。
李熙棠眯着眼，忽然他在想一个事，如果他是女人的位置上，他会这么做？会为了责任道德，转而自己把所有债务都抗在肩膀上吗？
他是做不到的，他只会不关自己的事，自己起身就走。
他才不会主动去背负任何东西。
李熙棠蓦地又想到他负过的一次责，不过那里和破产清算可不一样，错是他直接导致的，他有义务去承担。
李熙棠抿了抿唇，笑得凉薄又无心。
女人走了后，其他几个人也蠢蠢欲動起来，有个人鼓足了勇气，想为自己谋取点利益，结果刚一开口，声音太难听了，立马被李熙棠给制止了。
“嘘！”
李熙棠手指竖在嘴唇前，说话的人嘴巴开开合合，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不敢说了。
“别把别人当自己。”
方振提醒其他几位，那是女人运气好，刚好李熙棠不讨厌，但凡李熙棠讨厌一点的，想获得好处，那是痴人说梦。
几人拘束不安地坐着，别的人此时也无法再说话了，免得被李熙棠给噤声。
“要不你来跳脫衣舞好了？”
“这样就不用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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