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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心斋内，掌门静静站立于冰玉台前，注视着苏婉清沉睡的身影。
她的眼神复杂，似乎预见到了什么。
忽然，一道微弱却清晰的波动从苏婉清身上扩散开来，她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感应到了。”
掌门低声呢喃。
与此同时，云澜在虚无之境中睁开双眼，他的神魂已经与苏婉清的灵魂融为一体，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意识正在逐渐复苏。
“寒渊……”
云澜轻声唤道，“你终于找到了答案。”
而在遥远的极北遗迹，黑甲男子跪伏于祭坛前，神色激动：“主人，命运的锁链已经开始松动，新的守魂者即将觉醒。”
黑暗中，那道低沉而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好……让‘?’回归吧。”
整座遗迹爆发出一阵幽暗的光芒，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力量正在复苏。
而在现实世界的某处，凌霜静静地站在风雪之中，望着远方的天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的觉醒，便是我的复仇之时。”
她手中的长剑微微震颤，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
寒渊的意识在混沌中漂浮，他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这里没有过去、现在与未来，只有命运的碎片在不断重组与破碎。
他看到自己曾经历的一切，也看到了未曾发生的可能。
“命运，并非不可更改。”
他心中明悟，“只要有人愿意承受改变的代价。”
就在这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寒渊……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他猛然回头，只见苏婉清的身影缓缓浮现，她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婉清！”
寒渊激动地伸出手，却无法触及她的存在。
“我不是幻象。”
苏婉清轻声道，“我是你心中最真实的执念，也是你前行的动力。”
寒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想让你回来。”
“我从未离开。”
苏婉清微微一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你。”
寒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么，请指引我，如何终结这一切。”
苏婉清的身影轻轻飘动，她的声音如同风一般柔和：“命运无法终结，只能重塑。
你要做的，不是斩断‘?’，而是让它归于平衡。”
“归于平衡？”
寒渊皱眉。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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