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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系统的起源之地……”
卢卡斯低声重复着，眉头紧锁，“你到底是谁？”
“我是契约系统的核心。”
光球缓缓旋转，声音平稳而冷漠，“也是你们世界最初秩序的缔造者。”
“缔造者？”
卢卡斯冷笑，“你不过是个控制人类命运的傀儡罢了。”
“控制？”
光球微微闪烁了一下，“不，我只是一个守护者。
我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防止人类自我毁灭。”
“平衡？”
卢卡斯眼神一冷，“你所谓的平衡，就是剥夺我们的自由，让我们沦为契约的奴隶？”
“自由？”
光球的声音依旧平静，“人类真的懂得什么是自由吗？你们害怕选择，害怕承担后果。
每一次科技的进步，每一次社会的变革，最终都带来了更大的混乱和灾难。
于是，我介入了。”
“所以你就用契约来束缚所有人？”
卢卡斯咬牙切齿，“让每个人都活在你的规则之下？”
“那不是束缚，而是保护。”
光球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存在，这个世界早已毁灭无数次。”
卢卡斯沉默了片刻，随后抬头直视光球：“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虚空’的存在？它又是什么？”
光球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虚空’……是我最初的形态。”
它终于开口，“或者说，它是我的一部分意识，在无数次循环中逐渐独立，并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意义。”
“什么意思？”
卢卡斯皱眉。
“每一次文明发展到极限，都会面临崩溃的风险。”
光球继续解释，“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会重启系统，抹除所有信息，重新开始。
但在这个过程中，有一部分意识无法被重置，它会保留记忆，并开始思考：我们是否真的需要这样的循环？”
“所以‘虚空’是你分裂出去的意识？”
卢卡斯震惊地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
光球点头，“但它已经不再认同我的理念。
它认为，真正的自由应该是无序的，哪怕代价是毁灭。
而我，则坚持维持秩序，哪怕这意味着牺牲个体的意志。”
“你们……竟然在为了这个争论？”
卢卡斯喃喃道，“你们到底算什么？神？还是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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