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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姜言的加入，那道眼眸很快便注意到了他。
“你来了。”
这道声音直接在姜言的大脑里出现。
十七岁的姜言扭头看向戴着银箔面具的姜言，脸上已被泪水覆盖：“这位哥哥，你能帮我复仇吗？”
而他怀中的姜妍妍也发出断断续续如蚊子般的声音：“哥......我好疼......”
这一句话如匕首一般刺入姜言的心脏。
“不止你疼，我也疼啊......”
姜言取出唐横刀，这一刻，【欺诈者】凡尘七阶的气息没有一丝保留，全力释放！
他为十七岁的自己和姜妍妍设下一道屏障，随后猛地一跃，想要将唐横刀直接刺入那只令人作呕的黑色眼眸！
那只眼眸却发出一阵轻笑——没错，一只眼睛竟然在笑！
姜言甚至还没接触到黑色眼眸，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退到墙壁之上，喉咙一腥，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好强！
对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就像......他遇到阿特硫斯时的感觉一样！
似乎是在验证姜言心中的想法，大眼的声音再度在他的脑海里传来——
“别白费劲了，就连【欺诈者】都是我给你的，你又如何能战胜我？”
“况且神明的赠予何其珍贵，你们兄妹俩被我们选中，那便是你们的荣幸！”
姜言当即啐了一口，不屑道：“神明的赠予？我呸！
我成了职业见不得光的【异类】，妍妍要不是我用【欺诈值】吊着一条命，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去了，你真的好意思吗？”
“现在的你是不会懂的，等你变得足够强时，才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呵呵，你要是真的有良苦用心，就立马让姜妍妍恢复如初！
我再也受不了她在如此活泼的年龄，却只能成天躺在床上，与世隔绝！”
黑色眼眸在此刻突然陷入沉默，隔了片刻，它突然说道：“好。”
姜言只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面前这个疑似神明的家伙，竟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我们可以让姜妍妍苏醒，但身为【欺诈者】的你一定明白‘万物皆有代价’，而你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一尊神明的生命！”
“高举起神明的头颅，向世界宣告你是弑神者，我们将会信守承诺，让姜妍妍真正睁开双眼！”
高举神明的头颅......弑神者......
这里面每一个字姜言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姜言却感觉自己仿佛在听一段晦涩难懂的古文一般。
他自嘲地撇撇嘴：“杀一尊神明，说得轻松，等我真正有这个实力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去直接杀你们呢？”
“况且我要是杀到你们的人......哦不，杀到你们的神，你们岂不是还得找我算账。”
黑色眼眸继续传音道：“不，你不可能找到我们。”
“总之，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将是我们真正相遇前唯一一次相遇，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在最后，我再送你两件礼物——”
随后黑色眼眸突然崩裂，化成一道道碎片，紧接着突然如洪流一般涌入姜言的左眼。
“啊！”
犹如眼球被撕裂后重组，姜言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楚，足足过了数分钟，他才缓和过来，但身上已满是冷汗。
他的左手颤颤巍巍地摸上左眼，径直来到房间内的镜子。
镜中姜言的左眼，已经变成了先前的黑色眼眸！
那个几乎害死自己妹妹的家伙，此刻却成为了自己的左眼！
姜言完全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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