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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她茫然地回答。
少年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嗤笑一声:“行吧,黄姑娘。”
他起身,把空药碗放到一旁,语气冷淡:“你伤得不轻,至少得躺半个月。
这期间别乱跑,山里野兽多,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够它们塞牙缝。”
秦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纤细苍白,确实不像能打得过野兽的样子。
“多谢相救。”
她低声道。
少年没回应,径直推门出去了。
秦歆躺回床上,望着简陋的茅草屋顶,心里空落落的。
她是谁?
为什么会从山崖上摔下来?
那个叫她“皇姐”
的人……又是谁?
她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秦歆呆呆的坐在木板床上,思绪万千,可是脑海里像蒙上了一层雾,就像一个东西只有轮廓,但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秦歆想起来活动身体,可是胸腔一阵灼烧,她不得已只能继续躺在床上,等那个少年回来。
秦歆喝了两日的药,病情才有所好转,至少能下床走动了。
晨雾未散,秦歆蹲在溪边掬水洗脸。
冰凉的溪水让她打了个哆嗦,抬头时,正看见少年拎着两只野兔从林间走来。
他约莫十八九岁,身形修长挺拔,一身粗布短打却掩不住通身的凌厉。
黑发高束,额前散落几缕碎发,衬得眉目如刀裁般锋利。
秦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少年瞥她一眼,没说话,径自蹲在下游处理猎物。
匕首在他指间翻转,剥皮拆骨的动作利落得近乎残忍。
血水顺流而下,染红了她脚下的鹅卵石。
“你……”
秦歆刚开口,就被扔来的水囊砸中胸口。
“喝完。”
少年头也不抬,“药在灶上。”
秦歆捧着药碗坐在门槛上发呆。
药汁乌黑,散发着一股腥苦气。
少年在院角劈柴,汗湿的背肌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泽。
斧刃每次落下,木桩都齐整地裂成两半。
“那个......”
她鼓起勇气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斧头卡在木桩上,少年皱眉回头:“问这做什么?”
“总不能一直叫你'喂'。”
他沉默片刻,扯下挂在树梢的外衫擦汗:“谢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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