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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她扎着马尾，手里举着个登机牌脸色笑得灿烂，满脸都是青春的气息，“那时候的你还说，要把江家的钱全都变成我风筝线呢。”
这句话听起来很幼稚，却满是真情实意。
赵姝解开了安全带，猛地一转身，突然坐到了江昀骞的腿上，她的手腕上的伤痕正好压在了方向盘的喇叭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我在纽城打工刷盘子，每天累到连指纹都快磨平了的时候，你在干嘛？是不是根本无法想象我那时候有多苦多累？”
她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衬衫扣子，“你那时肯定还在公司里，跟那些西装革履的高管们谈笑风生，轻松自如吧？”
话音未落，车却在这时猛然刹停，惯性让没有准备的赵姝直接撞上了前挡风玻璃。
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江昀骞下意识用一只手稳住了她的后腰，手指刚好碰到了她手臂上自残留下的疤痕。
“赵姝。”
他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仿佛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车内仪表盘上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可以清晰地看到江昀骞长长的睫毛。
“别让自己变成像我妈那样子的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
原本还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转眼间天空就暗了下来，紧接着倾盆大雨落下。
赵姝拉紧了他的领带，将他往自己这边拽过来，眼神冷冽，“这些周沈凝加班时，你是不是都在悄悄跟踪着她呢？这种行径，跟你父亲当年无时无刻不监视伯母的行为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心里有数。”
指尖轻轻滑过江昀骞喉结的位置，她的动作缓慢，意味深长，“承认吧，其实你也跟她一样……”
没等赵姝再说下去，江昀骞已经用尽力气将她重新推回到了副驾的位置上。
她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你亲我都闻到了她的味道！”
赵姝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与此同时，她的指甲也深深嵌入了江昀骞脖子后的皮肤中，留下了一片血红的痕迹。
江昀骞嘴里散出淡淡的薄荷糖香味，而这种气味恰好与今天他在公司里遇见沈凝时感受到的是一样的。
“当时我被逼着离开国门去国外进修，这件事你心知肚明。
但是在过去这五年的时光里……”
江昀骞的话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她猛地拉开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肩膀，“难道非要用刀割心才能证明自己吗？”
江昀骞按下窗户按钮，手背青筋暴起，“别再折腾自己。”
当他从她身下抽回衣服时，发出轻微的撕裂声，衣物的边缘勾勒出他的结实腹肌。
“你该担心的是谣言背后你自己也开始相信它们。”
霓虹灯光在赵姝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她忽然从储物格里抓出一把拆信刀，并用力按住腕间的旧疤痕：“当时为了追我去机场你只留下了一道伤痕，如今要划得多深才能再次打动你呢？”
随着金属落地的声响，江昀骞抓住了她的双手并紧紧压向头枕，阻止她做更加疯狂的事情。
“停下，赵姝，”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后视镜里反射出江昀骞紧绷的脸庞：“二十四岁的时候我说要娶你，确实是真心话。”
他用拇指轻轻擦掉了她新涂上的红唇，“但现在我已经三十了，赵姝。”
警报声突然响起，油量表也亮起了红色警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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