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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舒眼里的欣慰混着心疼，“所以现在喝了，妈妈看着你喝完再出去。”
“好吧。”
衡越放下手里的笔，端起桌角的牛奶，在衡舒的注视之下“咕嘟”
两口喝完。
衡越将杯口往下倒了倒，笑着递给衡舒：“喝完了。”
衡舒接过他手里的杯子，眼睛往门头的挂钟上看了一眼，柔声叮嘱道：“别学太晚，十二点之前必须睡了。”
衡越重新拿起笔，声音轻浅：“放心吧，我有数的。”
衡舒关上门。
衡越又一头扎进了题海。
挂钟时间指到十二点十三分，衡越写完了理综卷的最后一道大题。
他从书包里抽出答案册，准备开始对答案。
第一页翻开，手却直接顿住。
这本不是他的。
疑惑着合上封面，肆意张扬的三个大字赫然入眼。
——杨辰阳。
什么时候拿错的？
衡越不断将记忆往前回溯，终于找到了根源。
杨辰阳跟唐迟下课打闹的时候把两人桌面上的书推倒了一地。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盯着封面上的名字犹豫几秒，还是翻到了这份卷子的对应页码。
寻找着对应题号的视线蓦地被右上角姿势怪异的小人吸引。
“这是什么？”
他疑惑着往上看，下意识便开始了对那个碳素笔手绘小人的研究。
前后翻了几页，每一页的页眉处都有一个姿势不同的小人。
“动画？”
衡越自顾嘀咕着，手却开始不自觉地捏着书角快速翻动起来。
每一个小人的姿势随着书页的翻动而形成了一串连贯的动作。
衡越看着页角的手绘小人兀自笑出了声。
不知不觉到了一点二十，房门再次被敲响。
衡舒打着哈欠的声音传了进来。
“快睡了，别再把身体熬坏了。”
衡越回头，对着门口应了一声：“马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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