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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药糊散发着清凉的香气。
林小森刚涂上就瞪大眼睛：“那些低语...变弱了！
“
顾白给自己也涂上一些。
月光草果然能削弱精神攻击，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古怪的眩晕感。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暗影猫的记忆碎片——黑暗的实验室，冰冷的铁笼，还有戴着白手套的手...
“顾白？“林小森摇晃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没事。
“顾白甩甩头，强迫自己清醒，“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
随着暮色降临，紫雾中的低语声越来越密集。
有时是女人的哭泣，有时是孩童的笑声，最可怕的是那些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呼唤声，简直像有人贴着耳朵说话。
他们最终在一处岩壁凹陷处落脚。
追风犬用火焰烘烤地面驱散湿气，暗影猫则在外围布下阴影警戒网。
顾白注意到黑猫的动作有些异常——它时不时会突然转头，盯着某个空无一物的地方。
“你也感觉到了？“顾白轻声问。
暗影猫没有回应，但竖起的尾巴暴露了不安。
夜深时分，顾白被细微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就像是翅膀振动时发出的声音。
腕带显示凌晨三点，但森林里亮着诡异的磷光。
他小心地探头望去，顿时血液凝固——
数以百计的人面鸟在低空盘旋，它们组成一个巨大的环形，中心处悬浮着一只体型硕大的个体。
那只特别的人面鸟长着老人面孔，额头上嵌着一块紫色晶体，正不断吸收着其他鸟身上飘出的黑雾。
更可怕的是，每吸收一团黑雾，老人脸上的皱纹就减少一分。
“它们在...献祭？“林小森不知何时也醒了，声音压得极低。
顾白突然明白那些白骨上的齿痕是怎么来的了。
他轻轻按住想要冲出去的追风犬，摇了摇头，现在暴露就是送死。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雾气时，鸟群终于散去。
顾白和林小森带着灵兽悄悄离开，朝着与鸟群相反的方向前进。
路上，他们发现了更多可怕的迹象——被吸干的灵兽尸体，刻在树皮上的诡异符号，还有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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