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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眼神凝重：“她到底想干什么？两年四起案子，三件针对富美集团，两件针对李杜笙。”
只会相信在自己眼前失去生机的尸体。
许意卿回过神来，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杜宇。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了，随着这些年的工作，杜宇愈意识到自己大不如从前。
在夜店旁边的小巷子口，专案组的三个人经过了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以后，周诗突然提出了一个假设。
杜宇回忆着半夜民警突然现宋朗不对劲时候的样子，符合此刻许意卿所描述的中毒症状。
杜宇说：“中毒，你说宋朗死于中毒。”
李月月是被她一刀毙命然后砍头，李成全家是被她放火烧死的，何云柯被她用菜刀砍死，四中校长不出意外也是被她用匕割喉。
后者则带了专业的工具，用来保存可能存在的证物，随时送去检验科化验。
杜宇有注意到李杜笙脸色也很疲惫，想必昨晚接到宋朗死讯以后，他也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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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姐姐死了以后，李杜笙其实心底里的思想已经在悄然生改变，他迫切想要有个正当的名分，给自己，给这帮跟着自己吃饭的兄弟。
周诗和林生也接到了消息一起来，前者负责回忆昨晚众人的点滴细节，侧写如果自己是凶手，会在什么情况下动手。
许意卿闻言皱眉：“是酒？”
所以昨晚李杜笙就已经得到小狼的死讯了。
但就像许意卿说的那样，时间对不上。
【清洁工】在挑选值得自己帮助的嫌疑人，替他们完成“心愿”
的同时，其实目的性很强——
许意卿把杜宇拉到一边，悄悄说：“刚才我见李杜笙自责，我本想安慰他说宋朗的死跟他没关系……他以为宋朗是被寻仇的仇家下毒给毒死的。”
他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收住了声，引来李杜笙侧目，但见自己的恩人只是看自己，没说其他的，便将目光移向了旁边。
杜宇揉了揉眼角看向电脑，他打开许意卿刚才给他的尸检报告文档说：“上面只写了死因为心脏骤停。”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仿佛又苍老了一岁，重重地叹了口气。
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认为帮派跟警察起冲突，警察会有危险。
出乎俩人的意料，除了民警之外，他们赶到的时候宋朗的店门口还站了另外一帮人。
无头碎尸案受害者是李杜笙的姐姐。
“跟宋朗死前的症状差不多。”
这并非疑问，而是一种基于事实的陈述。
可现在只要一晚上不睡，他第二天就觉得心跳有些快，而且注意力不集中了。
也正是因为李杜笙此时的冷静，让杜宇有些内疚。
许意卿说：“具体死因还不清楚……我个人认为是中毒。”
毒死某人，常见于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的情况，比如力量差距悬殊，比如没有胆量杀生，比如需要隐蔽行事。
“老许，你困了一会忙完了就先回去吧。”
杜宇轻叹：“老是这么熬，身体早晚有一天扛不住。”
刚参加工作的那一阵，他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牛劲，需要两个人轮班的蹲守，他一个人不眠不休能蹲两天，之后还能狂奔两条街追刚从宾馆出来的嫌疑人。
和许意卿搭档了这么久，杜宇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死因还有疑点？”
杜宇揉了揉肩膀：“如果能确定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我就能逮到那个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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