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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御体还算康健，燕渝尚未身死，时值三年的燕党之乱还没有萌芽。
公主不曾坠楼，王爷也还没有离宫北上。
一切都是崭新的模样。
因此除了忍受病苦之外，卫晨还算是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
*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便是草长莺飞的时节，也迎来了各宫皇子每年一度的春试大比。
卫央后宫空旷，子嗣稀薄，所以参加大比的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个人。
这日是比试的第三天，四书五经、御射书数均已决出胜负，眼见便是最后一场——
叶青橙跟在卫晨身后进了大殿，远远看到一个身影飞快地向他奔来：“皇兄！”
“皇兄皇兄！”
那人蹬蹬蹬跑过来，一边晃着卫晨的袖子一边闪着星星眼，“待会儿比完了我们去花园里放风筝吧！
我刚扎的大老鹰，可好看了！”
“殿下。”
孙征好容易将黏在一起的两个人拽开，蹲下身子劝谏道，“比试要开始了，快快入座吧！”
卫凌撇了撇嘴，转头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椅子上。
因他常驻边塞，叶青橙从未亲眼见过这位王爷，如今见到他和卫晨同框出现，不由觉得有些新奇。
只见两个面容一模一样的幼童分坐条案一侧，猜先后各执一子蓄势待发。
那个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恨不得立刻能完事儿的必然是镇北王，与之相反，另一边安安静静坐得笔直的则是未来的国君。
记得卫岚曾说，琴棋书画这四样里良景总能拔得头筹。
既是手谈嘛，比试结果显然是毫无悬念。
于是叶青橙便慵懒地靠在了墙边，透过雕窗，无聊地望着天边的流云打发时间。
她本就对下棋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卫晨在这儿，估计早就和镇北王一起溜了。
桌上铜漏不疾不徐，清脆的滴答声悠悠回荡。
比试开始。
卫凌撩起衣袖不假思索地落了一子，托腮等着哥哥下完。
卫晨则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斟酌片刻，跟了一子。
“啪！”
卫凌又迅速砸下一子。
卫晨皱了皱眉，右手捏着棋子半天没动，最后犹豫着放在了一角星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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