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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景他，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叶青橙怆然一笑。
长风凛冽，秋意浓，枫叶如火，山河瘦。
“我知道神明不一定能救他。”
“但就像我之前说的，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求神也好，拜佛也好，再荒谬的事情，只要能救他……”
太行山上，星月灿烂。
半晌，叶青橙喃喃道：“洛洛，你说……”
她怔怔地抬手，眸光凝视着掌心深深浅浅的纹路：“既然哥哥能渡给他真元，我也是洛氏族人……”
“叶青橙！”
洛洛立刻斩钉截铁地打断她，“我警告你不要干傻事！
洛月仙骨灵根，天人之姿，修炼二十余年才不过凝成了三枚还魂丹，你又有多少寿数经得起这样挥霍！”
他狠狠把叶青橙骂了一顿，又道：“幸好那家伙心里还算有点儿谱，没把禁术心法一并传与你。”
叶青橙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汇：“禁术？”
坏了，说漏嘴了！
洛洛连忙摆着手退后两步：“我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叶青橙看他反应，忽然一下明白了：“你说他研习禁术，难道那丹药也……”
是了，卫晨有次昏倒在浴盆的时候，洛月本在玄楼闭关炼药，为救他性命才仓促地破关而出。
那夜月色苍白，仙人唇角血渍犹如一抹殷红的朱砂——
原来是用了禁术。
对此，洛洛沉默了片刻，点头道：“是。
洛月确是在以玄门禁术延他性命，不然他早在三四年前就已经驾崩了……”
“世间没有神明。”
叶青橙抬头看着漫天闪耀的星河，低声呢喃道：“世间若真有神明，我和琉璃她们日日宿在城隍庙下，凄风苦雨，神明又在哪里？”
“世间若真有神明，怎会让良景一个个失去血脉至亲？怎会让好人没有好报？怎会偏要让东黎依附他国，才能保全苍生无恙？”
卫晨是末路的君王。
他命如朝露，生不逢时。
分明是那样拼命地挽大厦倾倒，分明是倾尽全力地图存救亡，偏偏辗转反侧，求而不得。
“世间若真有神明……”
叶青橙忽而仰头，嘲讽地一笑：“神明怕也是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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