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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苦着一张脸，郁闷道：“叶檀说得没错，女孩子就是容易记仇……”
“所以这个叶檀到底是谁啊？”
姜棠纳闷，“怎么净教你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啊，是我的副……没事，不重要！”
卫凌摆摆手，随手薅起山涧的芦苇来。
芦花荡荡，在昏暗的天光下扑簌簌摇曳着，连成一片层叠翻涌的波浪。
“是你父亲？”
姜棠秒懂，“看来你和家里人关系不怎么好啊？”
“嗯……”
卫凌想了一想，手底下摆弄着几根苇叶，“倒也不是不好，只是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长得比他高……”
“他？”
“我皇……咳、我哥哥！”
姜棠注视着卫凌微微翘起的嘴角，托腮道：“你一直在说你哥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嘛，身体不好，心事太多，又爱逞强！”
卫凌想起往事，忽而一笑，“我小时候啊，总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保护他了！
每次吃饭的时候，我都拼了命往嘴里塞，谁知后来非但没长高，反而胖了一大圈哈哈哈！”
“这吃法有点像子仲哥哥……”
姜棠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会儿，“他来我家之前没吃过什么饱饭，刚到府上的时候，一看见吃的就眼冒绿光！”
“是你哥哥吗？”
“是我家的门客，名唤冯婴，现在是南庆的丞相。
哦对了，他现在应该还在「将军冢」读书呢……”
“啊？！
在「将军冢」读书？”
卫凌嘴巴张得几乎能吞下一个鸭蛋，“可真是了不起！”
“为什么啊？”
姜棠眨了眨眼。
“那块儿可是洛尚书的府邸，据说……”
卫凌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晚上闹鬼！”
姜棠认真审视他的表情，忽然道：“你怕鬼啊？”
“没……有，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怕……啊！
！
！”
卫凌吓得魂不守舍，连声音都颤了一颤，“你、你你……干什么？！”
姜棠心情愉悦地收回鬼脸，哈哈一笑：“就是想逗逗你！”
卫凌被她这么一闹也起了捉弄的心思，他不动声色地走到那条清溪旁，微微俯身。
姜棠好不容易笑够了，又转而道：“不过，我还真没见子仲哥哥怕过什么东西，他不信鬼神，不惧奸臣，甚至连生死都不是那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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