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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又打我！”
少女心情愉悦地拍了拍手，往他旁边一蹲：“哎，说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
“我咋知道？”
卫凌嘴里叼了根杂草，苦恼地挠了挠头，“我是收到家书说皇……咳，哥哥病重，这才急急忙忙往家里赶，谁知道一路上被好几波人追着揍，连喘口气儿的功夫都没有。”
“太过分了！
怎么连回趟家都有人拦啊！”
少女义愤填膺地跺了跺脚，“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啊？”
“啊什么啊？！”
少女拍拍胸脯，“我姜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你的事儿，我包了！”
“姜……？”
他愣愣地打量着少女身上的红衣，“是哪个姜啊？”
“嘿嘿，赤门姜家的那个「姜」！”
少女扬唇一笑，神情颇为自豪。
南庆姜家红衣烈马，世代从戎，可建功立业者却多是女儿郎，甚至就连东黎当今太后都出自赤门姜氏。
“你和姜太后是……？”
“那是我姨母！”
姜棠愈发骄傲了起来。
卫凌呆滞半晌：“……哦。”
“对了，你叫什么呀？”
姜棠拿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
“咳，”
卫凌偏过脑袋，把黏在脸上的头发糊得更乱了些，“你叫我阿云好了。”
“阿云，阿云……”
姜棠念了几遍，颇为直白地夸道，“嗯，还怪好听的嘞！”
卫凌脸唰一下就红了。
姜棠正挨着他蹲着，没一会儿感到袖口衣料渐渐濡湿，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
暗红的污血正从卫凌的腰间汩汩渗出，将他的衣衫染得猩红斑驳。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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