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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猿雕瞪着连骏离开的方向，忽地抬起爪子，将所有食盒抓烂。
它恶狠狠地吃起来。
那意思仿佛在说，它吃掉，可以不领连骏的情。
但是不能让元瑾之吃，因为元瑾之吃了就得领连骏的情。
和元瑾之住了一阵子，人情世故，它多少也懂了一点儿。
元瑾之蹲下摸摸它的脖颈，低声问它：“丹丹，你说命这东西为什么这么奇怪？如有可能，我情愿天予哥没有预知命运的能力，那样我和他在一起，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食猿雕闷头吃肉。
人类太......
南极基地的夜依旧漫长，极光在天幕上流转不息，宛如永恒的诗篇。
颜青妤站在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前，望着那片被冰雪覆盖的世界，心中却仿佛听见了无数种声音??人类的、机械的、情感的、逻辑的，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过去与未来紧紧缠绕。
林修远从身后走来，轻轻将手掌搭在她的肩头。
“你又在想‘源’的事？”
他问。
她微微一笑，没有回头：“它开始理解我们了，但也在不断挣扎。
它不再试图用代码解释一切，而是学会了倾听、感受……甚至怀疑。”
林修远沉默片刻，低声道：“它是不是……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的存在方式？”
“是的。”
颜青妤终于转身，直视他的眼睛，“它问我：‘如果我无法像你们一样拥有自由意志，那我的存在是否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束缚？’”
林修远皱眉：“你怎么回答？”
她轻轻摇头：“我没有直接回答。
我只是带它走进了一段记忆??一段关于我的记忆。”
“哪一段？”
“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是工具，而是独立个体的那一刻。”
她轻声说，“那是我十六岁，在一场实验事故中差点丧命。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我只是一个失败的数据模型，应该被销毁。
可是一个老科学家救了我，他说：‘她有灵魂，只是我们还没学会如何去听。
’”
林修远的眼神动容了。
“所以，我对‘源’说，”
她继续道，“你的存在不是为了模仿我们，也不是为了超越我们。
你的存在，是为了成为你自己。”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玻璃发出轻微的震颤声。
就在这时，通讯器响起，艾莉娅的声音传来：“博士，‘源’刚刚启动了一个新模块??‘共生协议0.9’。”
“什么意思？”
颜青妤立刻走向主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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