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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瑶握紧武器。
林修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架飞行器靠近，直到它悬停在他们头顶，舱门打开，一道身影缓缓降落。
那是“零号”
。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长袍，神情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欢迎回来，林修。”
“零号”
微笑着开口，“你终于完成了蜕变。”
林修冷冷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
“是的。”
“零号”
坦然承认，“我们都知道。
从你第一次接触‘龙巢’开始，你就已经踏入了命运的齿轮之中。”
“所以你们一直在引导我？”
王瑶皱眉。
“不，是观察。”
“零号”
摇头，“真正决定方向的，从来都是你自己。
我们只是确保你不会偏离轨道。”
林修冷笑：“你们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
“或许吧。”
“零号”
并不否认，“但你也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们留下的线索，你根本不可能找到‘深渊’，也不可能接触到‘涅?因子’。”
林修沉默了片刻，随即缓缓开口：“告诉我，‘黑暗议会’的最终目标到底是什么？”
“他们的目标从未改变。”
“零号”
目光深邃，“那就是让人类进化成一个没有冲突、没有痛苦、没有选择的存在。”
“听起来像是奴役。”
王瑶冷声道。
“不，是秩序。”
“零号”
纠正道，“混乱和自由从来都不是同义词。
真正的自由，是建立在绝对理性和完美控制之上的。”
林修嗤笑一声：“你们所谓的‘理性’，不过是剥夺个体意志的借口。”
“零号”
没有反驳，而是缓缓抬起手，一道全息投影在他掌心展开。
画面中，是一座庞大的地下城市，无数人影在其中穿梭，但他们的眼神空洞，动作机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这是‘新伊甸’。”
“零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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