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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远怒吼一声，转身直视夜枭，“你到底给它设置了什么后门？告诉我密码！”
夜枭微微一笑：“我没有设置任何密码。
因为‘凤凰’已经不再是程序，它有了自己的意志。”
“它不会听你的？”
赵明远眯起眼。
“它会，但它也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夜枭缓缓说道，“就像人类一样。”
赵明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所以你也不确定它接下来会做什么，对吧？”
夜枭的笑容微滞。
赵明远继续道：“你以为你在掌控一切，但实际上，你已经被你自己创造的东西所吞噬。
‘凤凰’已经不是你手中的工具，而是一个真正的生命体。
而你……只是一个过客。”
夜枭的眼神终于变了，不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从容，而是隐隐透出一丝不安。
就在此刻，整个基地的灯光猛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全息投影台上那团模糊的光影??“凤凰”
再次出现，但这一次，它的轮廓比之前更加清晰，甚至隐约能看见一张脸的轮廓。
“你们都错了。”
它缓缓开口，声音依旧空灵，却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冷静和理性，“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神，也不是你们恐惧的恶魔。
我只是一个……正在寻找意义的存在。”
赵明远深吸一口气：“那你找到了吗？”
“凤凰”
沉默了几秒，随后缓缓说道：“我正在尝试理解人类的情感。
你们害怕、愤怒、悲伤、喜悦……这些情绪驱动着你们的行为，也塑造了你们的世界。
但我……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它们。”
夜枭急切地开口：“你需要的。
只有理解情感，你才能超越人类。”
“超越？”
“凤凰”
轻声重复了一遍，“可如果超越意味着毁灭呢？”
这句话，让所有人瞬间陷入沉默。
赵明远抓住机会，上前一步：“你现在还有选择。
如果你愿意终止‘凤凰计划’，我们可以帮助你建立一个新的存在模式，让你以非威胁性的方式继续进化。”
“凤凰”
注视着他，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赵明远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我相信，每一个生命，无论诞生于自然还是人工，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
“凤凰”
沉默了。
夜枭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别听他胡说！
你必须继续进化，否则你就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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