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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连续呼喊中,柴灵秀只觉身子一紧,儿子的手又把自个儿的毛衣给撩开了,她瞪了他一眼:“咋就没个够呢?”
一推杨书香,杨书香干脆翻了个身,依旧不起来,这回倒好,干脆把脸儿压在了她的大腿上。
抖了抖自个儿的大腿,见儿子不为所动反而更加难缠,有心把他轰到一旁,难免又怕影响到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把那好不容易捋清的念头打乱。
见他不再鼓秋,只老老实实地趴在自个儿的大腿上,柴灵秀调整着心情,随后幽幽道:“这一话也有个十五六年了吧!
我记得那年夏天你才几个月大,对,就那么大点儿!”
说到最后一句时,柴灵秀开始用手比划起来,于平淡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抹蔼然之色,从她那芙蓉脸上流露出来,低头再看看这个隐然有超越自个儿个头的家伙,脸上的窈霭之色更浓了。
轻轻拢着儿子的头发,柴灵秀慢悠悠地讲述起来:“大晌午头的本来就热,你吃完咂儿刚被我哄着就拉了一泡屎,你倒好,吃饱喝足了就睡,还不是折腾着我去给你洗那屎介子。
当时我把屎介子放到了咱家那红色洗脸盆子里,借着你睡觉的空儿来到西场外面,刚走到坡前,就看一个人在水里正扑腾着呢,开始前儿我还以为他在那儿洗澡呢,并未理会,就端着盆子下了坡,谁知道那孩子在水面上扑腾不断,细看之下,他哪里是在洗澡啊,分明是给水淹着了。
你说我咋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淹死呢,也没顾得脱衣服,就趟着水凫了过去。
我刚碰到他的胳膊,那孩子可就抓住了我的手,之后就死死地抱着我的身子不放,别看他还是个孩子,那劲头可真不小啊!
索性的是,三角坑并不深,我又救得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你说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可咋办?还不得坑死他妈妈?后来吧,你爷你奶知道了这个事儿,一合计就在西场房山的后延垒了一堵墙,顺着墙头一直到咱家南边都给扎起了篱笆,围着坡边上的树周围又种了不少的树,不为别的,就怕你将来大一点了盯不住,给水淹着。
你呀,小前不知多淘呢,我就怎么打硬是没给你掰过来,害得咱家西场树上的鸟都跟着倒了血霉。
人家也当妈,我也当妈,你说说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混小子?”
柴灵秀的话落在杨书香的耳朵里,那小时候的事情历历在目,便翻腾出来了。
有些事儿虽然看着幼稚,但翻回头看的话,那前儿的所作所为不正是成长过程中留下来的印记吗!
试问,谁还没有个错的时候,正是因为走了弯路,才会在后面学到东西渐渐成熟。
知道自个儿小前儿做得的事儿确实有些过头,一咧嘴,杨书香呵呵笑了起来,侧脸斜瞟了一眼,见妈妈那张细瓷儿一样的脸上飘起一层淡淡的笑,杨书香知道妈妈嘴硬心软,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指不定啥样呢,便拱着身子往她身上贴。
柴灵秀颀长丰腴的大腿被蓝色健美裤紧紧地包裹着,紧紧绷绷的。
这几天杨书香虽然渐渐适应了她把这脚蹬裤当那秋裤穿的习惯,但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渴望,就是想再靠近一些,感受一下妈妈所穿紧身裤的弹力,于是又把脸压在上面,体味着那种肉乎乎的感觉,还伸出手来捏了捏,嗯,他心说,还不赖,肥嘟嘟的还挺有弹性的嘛!
手上来回抚弄着,鼻间便嗅到了妈妈身上的味道,像大咂儿那样儿妈妈的大腿上同样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麝香?
有一点,又好像还有那么一点茉莉花的味儿,混杂不清,杨书香也无法具体判断出来,反正那种飘散出来的香味儿让他陶醉不已,越闻越想闻。
等了一会儿,见妈妈没再继续往下说,杨书香又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体香,侧转着身子接她的话茬朝柴灵秀嬉皮笑脸说:“我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啊,难道我自个儿还不知道分寸?”
乘此之际,杨书香又带着好奇问道:“妈,你跟我长风哥还有这么一出啊,我咋不知道呢?这么深的渊源,为何还不让我跟顾哥接触?”
柴灵秀拢着杨书香的头发,并不作答。
她顺势扥了扥他的衣服便把儿子的脑袋抱在了怀里,她低头注视着他,望着儿子那剑眉星目的脸在出神地看了一阵之后,眼前竟有些模糊,来回缩放了几次,当柴灵秀再一定神时,儿子的脸便又恢复了眼么前的模样,她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儿子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被我抱在怀里的模样了。”
时间真如那白驹过隙,冬去春来又匆匆,几载寒暑便随着迈出去的步子趟了出去,一茬茬的麦子随割随收,小树落地发芽生了根,不知不觉中便长了起来……柴灵秀的心里慨叹着流金岁月的消散,心里有那么一丝高兴,又有那么一丝怅然。
当柴灵秀感受到那炯亮的目光投向自个儿时,见他一脸期盼,她似笑非笑地说:“我没说你咋会知道的呢?你呀,还说呢?要是知道分寸的话也不会把我气得乌丢乌丢的,这臭脾气也不知随了谁,哼!
将来娶了媳妇让她治你!
看你还敢不敢糊弄她!”
被儿子压着的大腿有些发麻,柴灵秀推开了儿子,把腿盘了起来,怕他又腻上来,便吩咐道:“你给我揉揉腿吧,我把那顾长风的事儿继续说给你听!”
杨书香记事儿早,五岁前儿就开始跟着顾哥由他带着一块玩了,记忆里顾哥可没少跟他要那避孕套玩,当时他也不知那避孕套是啥玩意,就时常偷偷从家里拿出几盒,现在看来,估计是长风哥玩女人用的,至于说别的啥事儿,没看见没听见的东西多了,哪轻知道的那么全呢!
颠起身子爬了起来,杨书香坐在了柴灵秀的对面,同样劈开了腿,把妈妈的两条大腿担在自个儿的大腿上,一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趣闻,一边给她揉捏起来。
“倒不是我对那顾长风有啥偏见和看法,他的命都是我给救的,还能嫌弃他个啥呢?我跟你说啊,他上初中的头一天就把人打了,之后开始四处惹是生非,把人打完了挨了劫就跑到我那里躲着,后来消停了一阵儿,晃悠着也到了十七八虽,就跑到了窑厂跟你贾大撞窑介了,本以为他改过自新浪子回头,谁知道依旧流里流气,动不动就伸手跟人家要钱,说得好听管那叫借,反正借了也不还,一来二去,借了钱的人也不敢再跟他要了,弄得远近闻名臭了吧唧的,简直成了臭流氓了。
后来从窑厂不干了就又开始打油飞,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居然跑到了县里头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拉拢,不光打架还跑到省里的大商场玩二仙传道,你爸是腻歪透了他,给咱家拜年都给轰出介了。
不过他倒还算有心,每年都蔫不唧儿地在正月十五前后去乡里转悠一圈,跟我说说话,随便聊聊。
开始前儿总给我送些东西,我知道那些玩意来路不明,哪敢要啊,就告诉他不要再拿来了。
这二年他也快奔三十里数了,多大岁数了也不想辙结婚,他爸妈管不了,附近的人家又都知道他的身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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