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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从哪天开始，也说不清是什么契机，总之，沈未明真的成了肖子缨的“师傅”
。
有关贝斯的问题，只要肖子缨问了她就会悉心解答，有时酒吧打烊了还专门留下来给她“开小灶”
，虽然她每次都会说上几句不情不愿的话，但也真算得上是倾囊相授。
肖子缨如今已经大四了，学业上很是清闲，便总是跑来酒吧，请教之余还常常帮着当服务员。
为了报答沈未明，肖子缨的母亲之前托人来送礼，被她如数拒绝。
肖子缨想要报恩却没有头绪，也就只能在这里分担一下。
这天，她又在打烊后留了下来，所幸是周内，也算不上太晚。
她写了些新曲子，在这天一并给沈未明展示。
沈未明听她弹琴的时候总是紧锁眉头，这没办法，这对她而言并不是随便听了段音乐，而是要认真做出评价和修改意见。
这可苦了肖子缨，她自诩是个不怯场的人，在沈未明的这种目光下也免不了一阵紧张。
“别紧张。”
开始之前，沈未明一如既往，笑着送她这句话。
“好……”
肖子缨怀里抱着贝斯，忍不住说到，“一会儿你要是也这副表情就好了。”
“我就说还是戴个墨镜吧，”
沈未明再一次提出她的方案，“我戴上墨镜，你不就看不见我眼睛了？”
“还是别，感觉更恐怖了。”
沈未明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开始吧？早开始早结束。”
肖子缨就这样开始了，她这些曲子其实算不上多，只是比原来要长一些。
她现在开始尝试三分钟左右的编曲了，这对她而言其实是不小的挑战。
第一首弹完，她的手已经有些发抖。
她看着台下那个神色凝重的前辈，竟是一句话也不敢问。
对于自己的特长、对于自己与学业无关的梦想，她总是战战兢兢，害怕受到打击却又害怕没有评价。
孤独仰望梦想的人总是受尽嘲讽，就算如此，她仍怀着一颗可怜的赤子之心，期待着沈未明的每一次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捋清了这段曲子的问题，沈未明开口了：“一会儿一起说还是现在说？”
她的眉头还没有舒展，看起来还在工作状态。
肖子缨难以回答这个死亡问题，她不知道自己选后者的话，一会儿还有没有勇气弹完剩下两首。
“是不是很差劲……”
她转而问到。
“嗯？”
沈未明挑了挑眉，宽解般笑了两声，“没，你别这么紧绷。
你又不是一直荒废着，现在天天练怎么会越来越差劲？”
肖子缨分不清自己有没有松一口气，但她好像没那么紧张了：“先弹完吧。”
她了解沈未明的能力，这人就算一口气听十首，估计也能在听完之后一首一首地开始剖解。
沈未明点点头，她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刻她的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
宋见秋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两人正在合奏。
她有些惊讶，沈未明竟是担当鼓手的角色。
一小段演奏结束，沈未明收了鼓棒：“说了几遍了，不要卡那个拍，你要么就跳过去要么就当它没有接着弹，你得相信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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