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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打在黑板上。
一个声音冷不防响起：“你干什么？”
她定睛一看，周煜坐在半明半暗的天色里，头上还顶着本历史书。
“你怎么在这啊？”
万静纯没好气地把黑板擦一扔，“装神弄鬼，吓死我了。”
“这是1班教室，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周煜再一次坚定了一个论断，此人傻得没救。
“……”
万静纯心想他说得也有道理。
但没好意思说。
她重新捡起黑板擦干活：“我是说，你怎么不去自由活动？”
“困。”
周煜把历史书放好，很疲倦的样子。
黑板擦“啪“一声摔回讲台，万静纯擦擦手：“搞定，我走了，再见！”
周煜闻言站起，似是没打算让她走：“郑笛后来没有赢？”
“嗯。”
万静纯见他问起，只好留下继续说，“合奏的时候表现得不太好，还是经验不足吧。”
“那你白干了五天。”
周煜挖苦。
万静纯拍拍校服袖子上的灰：“唉，早知道周六那天比完，我们再去找你指点一下……”
“也不可能的。”
周煜起身背好书包，却没有要走，只是倚在课桌上，看窗外的天发呆，“你不是问我唐明磊的优点吗？”
“嗯？”
万静纯愣了，不知道他怎么提起这一出。
“他非常努力，这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周煜说，“临时抱佛脚，就想打败别人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至少钢琴不会允许这么戏剧性的不公平发生。”
万静纯一时呆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看穿她的幼稚和盲目，冷笑几声：“假如郑笛的对手不是唐明磊，是你呢？你相信郑笛可以靠我几句点拨，就赢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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