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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肩膀一沉，阻隔了寒意，周天海险些以为是周聿成，毕竟小儿子要么老周，要么老头，没大没小的很。
“……”
周天海没说话，反倒看着周聿白，眼神复杂，快两个多月没见，却给人恍如隔世的感觉。
胖了些，看起来比以前健康了点，面容依旧，可眉宇少了娇纵和肆意，沉稳了一些，“没钱了？”
要往常，周聿白一定要和他抬两句，将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可今天，却将怀里揣着的一瓶温水递给他，“爸，我想妈妈了。”
“……”
周天海没说话，眼神闪过痛色，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就听周聿白接着说，“明天，我们去看看她吧。”
周聿白的发丝随着晚风微扬，要不是他表情如常，周天海几乎下意识以为他因为学校的事情难过。
仔细观察，清澈的眸子里藏着欣喜和期待，周天海无比熟悉，周聿白每每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分享给妻子。
从小到大，无一例外。
周天海隐约猜到周聿白要与妻子分享什么，那个秦家的野男人。
除了胸口酸涩，周天海多了些怅然，小玩意长大的了，这一天迟早要来。
陷入自我怀疑，周天海自闭了，正好，他也些日子没去了，应了声，“好。”
隔天，周聿白早早起床，去了花园，摘了菊花，又开车替秦瀚买了一束百合康乃馨。
秦瀚告诉生母自己是爱人，那他也该告诉妈妈。
秦瀚是自己以后共度余生的人。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父子三人整齐的西装，正式又规矩。
拿出手帕，擦干净妻子黑白照片的薄灰，火红的玫瑰热烈又张扬，俯身放在墓碑前。
周天海走开，身后跟着周聿成，两个人说着生意上的事，不约而同的将空间留给周聿白。
周聿白将两束花放好，拿出手机，是他偷偷拍下的照片，那时秦瀚站在办公室翻看文件，侧脸冷峻，手指修长，肩宽腿长，气质矜贵。
“妈妈，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快看，帅不帅？”
周聿白自顾自分享，絮絮叨叨讲和秦瀚的点点滴滴。
直到阳光耀眼，温度褪去寒意，周聿白才离开。
心情愉悦。
心里放下了事，周聿白下午在家静心画画，可怎么都画不出来效果，送给秦瀚的那幅画已经被裱起来收进书房了可除了那幅画，画稿始终都差点意思。
手机铃声响起，周聿白看了一眼，顺手接起，“喂？磊哥。”
“哪呢？出来聚聚呗。”
周聿白起身洗完手，扒拉着头发，语气散漫，“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韩磊的声音有一瞬间停滞后，立马开口，“我今天中午遇见你哥，他说你回来了。”
看着镜子，头发有些长，该剪了，画不出来想要的，是该出门，放松放松。
“好啊，地址给我。”
“人还没凑齐呢，到时候给你发。”
韩磊说完，突然想起上次周聿白不告而别的聚会，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没外人。”
“知道了。”
正好，还有时间剪头发。
小哥很热情，长得很讨喜，周聿白一进门就两眼放光的走过来，“小帅哥，来做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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