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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萤：“所以……”
关锋：“打晕扔后备箱了。”
陶萤：“……”
她能想象出潘波在后备箱里醒来后，会是怎样一副震惊的表情。
关锋抬了抬下巴，“走吧，跟我回去。”
陶萤摇头。
关锋：？
陶萤在关锋疑惑的目光中走开了，头也不回。
回到宿舍，反锁上门，她一屁股坐到床上。
这几天她都没睡好，昨晚更是一夜没睡，现在往床上一坐，睡意立马就上来了。
陶萤就这么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再次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敲了两下门，她没力气应声，随即便听见李文心的声音隔着门传来，“陶萤，吃饭了。”
陶萤睁开眼，屋里黑黢黢的，只有窗外照进来的微弱月光，她这一睡就是整个下午，不知是不是熬了通宵脑子还没缓过来，她像被床板粘住了一样，起不来。
不想起来。
她闭着眼睛应了声：“好，马上来。”
李文心：“饭堂就在一楼后院，我先下去了啊。”
话音刚落，门外再度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远。
陶萤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这个房间常年不住人，即便打扫过，空气里也还是萦绕着一股灰尘味。
她走到窗边往下看，见树旁的小屋子里亮着暖黄的灯，隐约传来孩子们带着稚气的嬉笑声，李文心从楼里走出来，朝着那间小屋子走去，那大概就是她说的饭堂吧。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院子里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陶萤猛地转头看去，只见黑暗里站着一个人，远远的，笼罩在黑暗里一道高大人影。
第一秒，她以为是关锋，但这一念头转瞬即逝，如果是关锋的话，白天她就已经见过一次，既然已经被她发现，那他也没必要继续躲在暗处监视她。
那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陶萤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下半身，从身体朝向可以判断出那人正在看她。
第二秒，陶萤下意识侧身避开。
后背紧贴墙面，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她从兜里摸出手机点开录像，慢慢伸出窗台拍摄。
可惜，她动作太慢，对方已然察觉，她并未录到半个人影。
于是匆匆跑下楼。
院子里，陶萤远远就听到那边闹腾的声音，她不动声色用余光扫过刚才看到人影的位置，那里空无一人。
会是他们吗？
把她从医院楼上拖下来的那两个男人，会是他们吗？
一边想着，陶萤一边走进饭堂。
“来啦！”
李文心端着餐盘说。
一进门，陶萤就看到孩子们围坐在餐桌边吃饭，满满当当的，让这间不算宽松的屋子更显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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