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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春顺着山路走在前面，顺着陡坡一路往下，最终被重力带着小跑了起来。
闻言他没怎么思考就有了答案。
“哪里用得着他们劝我。
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过刚出持星秘境外的环境？”
持星的入口藏匿在深山白雾之中，常人难以发现端倪。
就连他们持星的弟子回秘境都要经过阵门前两位苍天树木师兄的检验。
“那里的灵气很浓郁。”
浓郁到有些不正常。
山岐当初头一次出秘境，被浓重的灵气包裹着，甚至短暂的出现了“醉灵”
的现象。
浑身发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气直直往人脑袋上涌。
于是他离开的很快。
山春回头看他一眼，目光中满是赞赏。
“没错，就是灵气。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过，我们身边的灵气闻起来是不同的。
我问过很多师兄弟，即使是专修灵力的师兄弟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山岐点点头认同：“我只能大概的区分出灵气的来源是山水，又或者草木。”
山春头一次遇见与他感官相似的人，顿时间口若悬河。
“草木之间也有独特的区分的！
就像一棵树和一棵树反馈出来的灵气味道会有很小很小的差别。
但是我在秘境前闻到了一种，不属于任何生灵的灵气气息。”
“它闻起来是一股腐朽，垂暮的味道。
味道很淡，但是已经存在了很久了。”
山岐跟在山春身后，静静的打量着这位逐渐兴奋起来的师弟。
如他所言，持星有专门修习灵力的弟子。
持星阁这样无天赋不入门的地方，专修灵力的弟子也一定不会是平庸之才。
可是在山春面前，他们的天赋仿佛都要黯淡下去。
山春被先生留在了阵法学堂，不出十年出现了日月双子。
可即便他不学阵法，持星阁也还是会出现日月双子。
山春说到兴头上，转过身面朝着他，一边向后倒退一边和他讲。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这股味道。
但是直到我下山这么久，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能闻到这股味道。”
“我开始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渗透出来的灵气，于是我顺着味道比较重的地方走了一段，你猜我最后得到了什么？”
山春歪着脑袋，引诱着唯一的观众与他互动。
于是山岐顺着他的角度也歪了歪脖子，再次和他面对面：“你得到了什么？”
“一张阵法图的一部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山春面容严肃，认真道：“光是看着那一部分阵法图我就知道，这会是一个庞然大物。”
“自我开始学习阵法就从没有见过会精细到如此地步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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