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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青吞下一丸药，瞥了他一眼：“我哪里生气了？明明是顾大人自己先跟自己生气。”
“是，是我说错了。
我同自己生气殃及了霍姑娘，那我给霍姑娘赔个不是，霍姑娘看看要不要原谅顾某？”
“不原谅，扣你这个月月银。”
说罢，霍青青便转身走了。
顾衍一时僵住，这般扣了这个月月银，这个月便没法子给霍姑娘买那些小玩意儿了。
可再想想，去世外谷那方，谷里也没地方花银子也就算了。
……
世外谷这方虽四季如春，但这个时节里崖壁上打了霜，望去尽是银白。
顾衍将霍青青抱稳了才翻下山去。
等他带着人进了谷，恰逢遇上周婆婆背了一背篓柴火，顾衍便笑着打了招呼：“周婆婆。
许久未见，可还好？”
周婆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记起来：“哦，是小顾啊，我好着吶。”
不多时，她又看到顾衍牵着的人，是个漂亮的小丫头。
看着不过十几岁的模样，穿着一袭青裙，腰间系了通透的玉佩环。
一通瞧下来，让人舒心。
也难怪小顾翻山越岭地都要来寻活神仙给她治蛊毒。
“小姑娘是来寻活神仙吧，他这些时日总贪杯，这个时辰怕是还在睡。
你们若要见他，不妨先吃些东西，待到傍晚再去。”
霍青青悄悄勾了顾衍的手心，朝周婆婆笑道：“正是来寻蔺前辈的，多谢婆婆了。”
周婆婆摆摆手，背着自己那柴火就要走。
顾衍忙上前来接过背篓背到自己背上：“我替婆婆背回去吧，顺道去活神仙那边院子等着。”
“哎，那就辛苦小顾了。”
周婆婆倒也没客气，她今岁觉得疲乏许多，只是又在家中闲不住。
霍青青见她步履蹒跚，忙上前几步掺住她：“婆婆，慢些走吧，让顾……让阿衍走前头给婆婆打打草开个路才是。”
顾衍眉一挑，瞧着霍姑娘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视线去同周婆婆说话。
他唇角微勾，心情极好。
走在前头步伐轻快得很。
一行四人，霍十一沉默地跟在他们后面，抱着他的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跟着走到一处院落，顾衍将背上的柴火放下来，同周婆婆打了声招呼才带着霍青青走了。
霍十一没有跟上去，只站在院子里看着霍青青的背影，直到那青色的衣袂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恍然回神。
周婆婆看着他模样，不由笑道：“青丫头是招人喜欢的。”
霍十一难得柔和下来点点头：“嗯，姑娘总是招人喜欢。”
“小顾那时候来世外谷也吃了许多苦头，世外谷不好找，又布迷阵。
他自崖上下来，又从阵中出来，一身被割得破破烂烂刮了好些道子，跟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周婆婆说话很缓，佝偻着身子捡起方才顾衍放下的柴火。
霍十一替她捡起来，又坐下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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