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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站就站了许久。
霍青青轻巧走过来,唤了句:“顾大人。”
顾衍这才回过神。
他一反常态地把霍青青抱起来坐在桌案边,下巴抵在她肩头,将一个约摸一掌大的红木盒放到她怀里。
“顾大人这是做甚?”
霍青青掂了掂木盒,只觉轻飘飘的,不似寻常物件。
顾衍磨磨蹭蹭地凑在她耳边道:“我本孑然一身,没有太多东西。
除那信印外,便只余下这点。”
“霍姑娘打开看看罢。”
“这些年我养着这么些人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如今看着倒是不用了。
这些年养下来,俸禄不够,便也收了两间铺子做些买卖。
这些买卖平日里我也不打理,全权给了宋无忧管着。”
“他管了这么些年,赚得也算不得多。
每月里只能够上点衣食。”
霍姑娘低头看着被他塞怀里的红木盒,便错过了顾衍一点点泛红的耳垂。
红木盒里其他没什么,只放了零散的两张契据一张顾府的地契还有她写下的欠条。
“顾大人将这些东西给我了,那顾大人可还有平日里用的?”
霍青青抽出商铺的契据放回顾衍手中,眼见着她放下,顾衍又将它们放回盒子里。
“我吃在镇抚司,穿和用都是宫中供给。
平日不去花楼不走酒楼,不爱去赌庄,府内只有我一人和几个洒扫小厮。
月俸除去养人只余下几两,铺子和庄子上一年进账少则百两多则百。”
霍青青听着觉得好笑起来,遂转过身搂在顾衍肩背,低头朝他笑道:“顾大人这是想相看姑娘?”
顾衍声音微哑,带了些笑意:“是啊,霍姑娘看着可还能入眼?”
“嗯……”
霍青青沉吟片刻,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眼眸微弯:“顾大人这张脸就已能入眼了。”
“那我还是占了美色的便宜。”
顾衍握住她的手轻轻拉下来:“今岁怕是比往年冷。
冬日里霍姑娘若是无事便别出去了,在府中好好歇着才是。”
“无碍的,往年在阜州那方还更冷些。”
霍青青的手指轻勾,勾在顾衍掌心:“顾大人何时才上朝?”
顾衍被她一句话定住。
他一时也没好意思说这几日宋世荣一击不中便歇了,诏狱那便又没甚么难撬的,他便又上书了明顺帝,又多要了几日休沐日。
遂这些日子,他在霍府呆得倒也安稳。
顾衍的手微微收紧,说笑一般问霍姑娘:“我若是辞官了什么都没了,霍姑娘还要我吗?”
霍青青微眯了眼,手点在自己下巴上直叹气:“那便没办法了。
看在顾大人这张脸的面上,还是要。”
忽然,她低下头在顾衍唇上落了个吻。
这个吻来得极快,一触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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