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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沈砚从旁边推过来一大摞折子。
“批了。”
林霄瞳孔一缩，您在开什么玩笑，要她批奏折。
她双唇颤抖的问道：“您认真的吗？”
沈砚抄着手在旁边躺椅上躺好，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林霄深吸一口气，抖着手翻开一本。
只见那奏折上写着：陛下安好，滁州今日大雨，臣甚是担忧陛下身体……
嗯？林霄定睛一看，见鬼，她怎么看得懂奏折了。
她犹豫着又翻开了一本。
臣膝下近来又添一名小儿，颇为聪明伶俐，打眼就是臣亲生的……
林霄呆愣良久，这都写的是什么啊，怎么全是废话。
没有人说下当地时情，没有点政事要务要上书的吗，怎么全是家长里短。
林霄抬手写下：已阅。
然后她端详片刻恭恭敬敬的递给沈砚查阅。
“您看这样可以吗？”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
沈砚眼睛都没睁开就点头：“可以。”
林霄：……
这什么君臣啊，上下没一个靠谱的。
林霄拿起下一本，她大声念出来：“臣偶感风寒，大夫说思虑过重……”
她每拿起一本就念给沈砚听，沈砚或是点头，或是淡声回复，林霄就提笔写下。
沈砚睁开一只眼见她认真对待如临大敌的表情，总归这些折子也是不下发的，随她折腾。
两人顶着月色，批阅到后半夜，林霄视线渐渐模糊，迷糊中听见沈砚翻动衣袂的声音，恍惚中觉得有什么放下心了，趴在案上沉沉睡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她又回到了自己床上。
张嬷嬷这次进来伺候已经见怪不怪面不改色了，只是说道：“您下次再出去多穿点，夜里寒凉，别是风寒了。”
林霄摸摸鼻子，说得好像她和沈砚之间有什么苟且似的。
“知道了。”
春莺从外面进来，开开心心说着：“给您带来了上京时下流行的话本子，奴婢看了很是新颖，您近日就安心养伤别再折腾了。”
林霄接过来一看。
黑心郎君俏寡妇。
！
！
！
这不是她写的吗？
林霄垂死病中惊坐起，满脸不可置信，她翻开扉页，看见了熟悉的落款，瞬间狂喜涌上心头。
“大家都喜欢看吗？这种类型的。”
“喜欢啊，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把男子写的这般可恶的，薄情郎，抛妻弃子，听说惹得好多女子要打死这个作者呢。”
“把咱们女子写的也太惨了，哪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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