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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了他身上。
纪梦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仔细算算，张雨婷现在已经过了打胎的最佳时间，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一直拖到了现在。
……谭凉来的时候后面跟了许多人，纪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穿着一件白衬衫和黑西裤，整个人仿佛一块沉淀的白玉，散发着温润晶莹的光芒。
采访的人和设备都很专业，纪梦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一时有些无措，又有些紧张。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纪梦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抬头望去，原来是谭凉。
谭凉看出了纪梦的紧张，垂下的眼眸中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安慰。
“我一直都在的。”
谭凉轻轻开口。
“嗯。”
纪梦闻言莫名有些鼻酸，心湖止不住的泛起一圈圈涟漪。
纪梦深呼吸放松，抬手拍了拍谭凉停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周围的视线停在他们二人身上，纪梦也没有丝毫避讳。
“设备调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摄像老师提醒纪梦。
这场直播在昨天就开始预热，已经不下几十万人预约了这场直播。
谭凉深深地望着纪梦，帮他细致的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
纪梦闭上了眼整理思绪，包括这段时间内所有的事情，他所有的感受。
谭凉收回不舍的目光，转身离开，坐到了底下的位置上。
“三。”
“二。”
“一。”
“开始！”
纪梦睁开眼，坚定的看向摄像机：“大家好，我是纪梦。”
……尘埃落定直播过后，网上的评论陡然逆转，急转直上。
当初站在道德制高点肆无忌惮指责他、辱骂他的人和现在这批维护他、心疼他的人似乎是同一批。
他们质疑着媒体的职业操守，把舆论的枪口又对准了发文章的人、学校和李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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