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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昀没有急着回复杨清若的问题，优雅又快速地吃完了三个包子，也扒拉完了大半张地图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我觉得这里不是一家福利院。”
杨清若面露疑惑。
宋昀也不卖关子，直接解释道：“你看这附近，废厂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一路看过来，散居的农户除了一亩三分地的菜园自给自足，大多种的都是经济作物而非粮食，这意味着，福利院的生活补给全都要从至少一个半小时车程外的市场运输进来。
而这段路，也不太好走，纯粹就是在浪费人力物力而已，而且浪费的额度有点大。”
“我刚刚说的车程是以我自己为标准计算的，但我这辆飞车只是看着普通，其中的配置都是另配的最高标准，所以普通的运货飞车，可能要行驶三个小时以上。
这个距离，你自己品品。”
杨清若品了品，倒不是他品不出其他的玄机，而是这些条件放在一起也没有让他觉得太过突兀：“可是疗养院不一般都是修建在远离喧嚣的地方吗？这样更有利于静养。”
宋昀挑了挑眉：“你说的那些，修在山清水秀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都是要交付高额费用的，但是这家，是福利疗养院，没有收入，就是纯粹的一个烧钱窟，我可不觉得有人可以善良到这种程度。”
宋昀作为一个生意人，眼见之处全是亏钱和赚钱，稍一衡量就是成本和利润。
杨清若当即就想要张嘴反驳一下宋昀这个冷血的资本主义观点，但是转念想到协会中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些可能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又不太确定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宋昀的话还没有说完：“而且我觉得，我们之前准备的办法，未必能够成功进入这家疗养院，这看着可不像是普通的疗养院呢。”
翻墙熟练工高墙之下，大树之后，两个人站在这块鲜少人往的偏僻之处，压着声音窃窃私语。
杨清若不是头一次做贼了，他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不太确定地问：“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宋昀头一次做贼，他昂头挺胸地打量着墙和树之间的最好攀爬角度，语气昂扬道：“怕什么？你不是想要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的吗？”
杨清若被宋昀不合格的做贼态度给刺激到了：“你低调一点啊，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能够光明正大的事情，万一被逮住了怎么办？”
宋昀已经开始挽袖子，浑不在意地表示：“那又如何？被抓到了就被抓到了呗，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杨清若一愣：“……”
还别说，好像确实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但是这种贼也太无耻了吧！
杨清若给宋昀送上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可以把你送去警察局！”
宋昀挽好了袖子，回手捏了捏杨清若的脸蛋：“你看我是缺两个人的保释金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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