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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嘶吼声打破了寂静，是谁的不用说，楚勤刚才吃完夜宵。
他看了看放在桌边的那盒已经冷掉的烤鹌鹑蛋，又看了看姜俭。
在楚勤眼中，不管是刚才扒拉在墙上朝天看略显纯真的样子，还是刚才蹲在窗台上让他让路时戏谑的眼神，亦或是现在捂着肚子表情些许不自在，今晚的姜俭有着不可多见的生动，像是夜半时分才洒下银色余晖的月亮，皎洁明亮。
楚勤拿起桌上的烧烤递给对方：
“喏，吃点吧，虽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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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俭接过只剩下余温的包装盒，人不该与饥饿计较，楚勤见他靠在桌边吃起来，想必确实饿了，三两口便吃完了几个。
楚勤靠在对面的桌上，看着地面发呆，两人很默契地谁都没有提起刚才的事儿。
窗外的路灯不知何时熄灭了，黑暗如墨般晕染，逐渐将二人覆盖，却在快要完全吞没这片空间的时候停滞了，二人同时朝窗外看去。
黑蓝色夜空中月光倾泄而下，在黑暗的室内散发出如玉的光泽，仿佛触手可及。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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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勤暗地里竖起大拇指，自我表扬。
“不问我去哪儿了？”
姜俭突然问道。
楚勤蓦的把视线抬起，“啊？”
“哦。
你去哪儿了？”
楚勤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显然对面的姜俭也是这么想的，二人在黑暗中笑了起来。
“你爬挺高的，不害怕？”
楚勤趁机问道。
姜俭：“不看下面就不怕。”
房间的窗户还没关，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地板上的光影摇曳，发梢扬起，姜俭的笑容再次被月光定格，映入楚勤的瞳孔。
楚勤发愣间，姜俭已经走去窗边关上窗户后换上拖鞋去洗漱，经过楚勤身边时，
“早点休息吧。”
楚勤嗅着鼻尖萦绕独有的清爽味道躺在床上，听着刻意压低的水声，陷入黑暗。
今天楚勤不敢再晚起，按掉耳边响了很久的闹钟，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只是机械地进行洗漱。
姜俭刚扫完地，正在楚勤身后的水池里洗拖把，楚勤的视线随着拖把一上一下的起伏，而又转移到拖把主人身上。
姜俭半侧着身子，只露出小半张侧脸，嘴角拉的平直，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哎——”
楚勤长叹一口气，擦干了脸上的水珠。
姜俭听闻一声长叹也盯了过来，和楚勤的视线在镜中相撞。
“好困，打工人也不用六点起床，也就精力充沛高中生起得来，可我是打工人，我是打工人”
姜俭发现自己居然在听楚勤碎碎念，顿觉不可思议，转头拎着拖把专心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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